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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不能讓公爵蒙羞!
她赤著腳在房內地毯上踱來踱去,為什麼他還不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到不該不聽他的話再到他房間去,但要這麼繼續等下去卻愈來愈令人難以忍受。
她再度凝神聽聽有沒有什麼動靜?除了在窗外呼嘯的風聲和偶而煙囪裡的一點聲響以外,什麼也聽不見。
“他在什麼地方?現在在做什麼?”
他可知道自己心中此時是如何焦慮?他可瞭解她曉得自己居然動手殺了一個男人後是何等恐懼?
那一刻葛文斯還活著,接著就倒地而死,只因為她開槍射殺了他!
公爵把門關上,她回到自己房間後,大概將近一個鐘頭了吧?
“我不要你介入這件事。”他這麼說,聲音中含著無比的權威,顯然他決定用他的方法去解決了。
她一定得介入,非介入不可!她得承認她救他完全出於本意,絕非他示意之下殺了葛文斯。
以前她從爬上公爵房間的修塔工人手裡救了公爵一命,當時他手持利刃,公爵卻在安睡。
今天晚上她又救了公爵,葛文斯趁他入睡之時,偷偷溜進秘密通道,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幹掉,來個死無對證。
“現在,”孟黎莎想,“我要再救公爵一次,這一次我不能讓他蒙羞,受人謾罵,或任何玷辱他好名聲的事情,就算為他而死也在所不惜,只因為我愛他,我以我的全心全意愛他!”
她想到他以前那麼尊貴、傲慢而又專橫,後來卻變得那麼仁慈溫柔,他還說要好好照顧她,使她不會犯任何過失。
那麼,這是不是過失呢,為了防止公爵在睡眠中被謀殺而出手殺了一個男人,這到底是不是過失?
她不能確定,只知道無論在什麼情形下,都要好好保護公爵不受傷害,只因她愛他至深。
牆上的鐘又敲了一聲,已經過了一個鐘頭了,鐘擺低沉的報時聲響在寂靜的屋內,對她來說卻象是尖銳無比,使她更為震撼。
事情一定又出了什麼差錯!她不該再管公爵說了什麼,該到他房間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才對。
她又向那道相通的門走去,就在這時,門卻開啟來。
公爵走了進來,孟黎莎凝立在那裡,小小的臉上眼睛睜得好大,充滿恐懼的神色,一看到他忙朝他奔去,身子依著他抽泣起來。
其實,公爵看上去十分鎮靜,只是孟黎莎根本沒有心神去留意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到……哪裡去了?我以為……你……都不會……來了!”她哭著說,“我……怕他又……傷害了……你,你……還好吧?”
她的聲音抖顫,公爵伸出手臂抱住她。
“我很好,孟黎莎,”他平靜地說,“葛文斯死了,你又救了我的命。”
雖然這正是她要弄清楚的事,本該十分安慰才是,但再一想又令她心酸,她愈哭愈傷心。
公爵把她拉近,聽她邊哭邊說:“如……如果他……死了,我一定要……說……是我……殺死的,你不要……去承擔……責任。”
“沒有關係。”公爵安慰她。
“不。不要……我……一定要告訴……法官,”孟黎莎說,“他……他們會不會……把我……送進……監獄,一直到……審判……為止?”
“不會有什麼審判的。”公爵回答。
接著他象發現了什麼,低聲道:“你身上好冷——又冷又凍的,怎麼一直不上床去睡?”
孟黎莎只在那裡哭著,他就把她抱到床上,她還是偎著他。
“不要……離開我。”她語聲哽咽,自己也弄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了,只害怕著要是放他走,他又會再陷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