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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方便,官話統一,而寶瓶洲在大驪宋氏一洲即一國之後,大驪官話就自然而然成為了一洲雅言。其餘那幾個洲,各個王朝都有自己的官話。這對那些喜好外出遊歷的修士而言,一直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韓禕在猶豫要不要給王湧金通風報信,他這個六品官,還是有些取巧的仙家手段,能夠讓不是修士的韓禕都可以做些仙家功夫。
京師兩縣的長寧縣跟永泰縣,後者知縣是王湧金,跟韓禕年紀相仿,但是卻已經在知縣位置上幹滿了將近四年。
而且雙方性格截然不同,除了職務讓他們必須頻繁往來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私交可言。出身意遲巷的韓禕,務實幹練,在官場是出了名的老成持重。王湧金是市井底層出身,在將近四年光陰的京師知縣任上,做事卻是極為果決,得罪權貴極多,也說過很多公開放出的狠話。像韓禕最多就是跟韋胖子這樣的發小,加上心情好,才會先前在車廂裡邊,說句“讓誰知道是爺”的狠話。那個王湧金卻是個毫不手軟的狠人,京城官場關於他的“官箴”就有好些,比如“搗漿糊的各打五十大板?落我手裡,都打一百大板!”
當然,這也跟永寧縣的“貴”,永泰縣的“富”,有著極大關係。
不管怎麼說,永泰縣王湧金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佔盡了,大驪王朝在崔國師手上,就開始有意提攜寒素出身的科舉正途和沙場軍功官員,王湧金是進士出身,官聲也好,在永泰縣這個位置上更是積攢了足夠多的聲望。
一旦魏浹那邊跟他們私底下談攏,韓禕卻把王湧金喊過來了,那將會是一個極為尷尬甚至可以說是兇險的境地。
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魏浹,忍氣吞聲了,結果作為父母官的知縣王湧金帶著衙役捕快衝進了老鶯湖,王湧金到底是管,還是不管?永泰縣衙門這邊要不要秉公行事,刨根問底?一旦追究起來,整個永泰縣會不會因此被吏部、刑部一併追責?即便不會,王湧金都會記恨他韓禕,魏浹就更不要說了,他大伯近些年是一門心思想要往上走的,一旦泡湯了,不光是魏浹,整個意遲巷魏氏都會記恨韓禕,以及韓家。
提不提醒王湧金尚且如此猶豫,韓禕就不更敢隨便傳信給北衙洪霽了。
洪霽身為從三品的巡城兵馬司統領,是真正的天子心腹,先前書簡湖劉老成鬧了那麼一出,結果外城又來一場風波?韓禕是隔壁縣的,洪霽卻要擔負起整座京師的治安巡防。洪霽既然被皇帝陛下極為信賴,那麼洪霽與國師府是不是就要注意保持距離了?
韓禕突然把筷子放桌上重重一摔,罵了一句娘。
若我們大驪王朝還是繡虎當國師,若不是今天日子極為特殊,老子還管這些個烏煙瘴氣狗屁倒灶的?!
韓禕頹然背靠椅背,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那個人,即便進了官場,定然不是俗手,可問題是他韓禕不敢賭啊,不敢意氣用事。
韋赹哪裡知道韓六兒在這麼短的時間,腦子裡邊就已經轉了那麼多個彎。
韓禕自己收拾好筷子,抬頭看了眼韋赹。
韋赹毛骨悚然,只覺得韓六兒在這一瞬間極為陌生。
韓禕扯了扯領口,神色有些疲憊,伸手點了點韋赹,“韋胖子,這頓飯,竟然還是‘我花’錢更多啊。”
韋赹小心翼翼問道:“韓禕,是不是我給你惹大麻煩了?”
韓禕笑著搖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遠遠看個熱鬧而已,能惹什麼麻煩,喝酒。”
內心卻是不停勸慰自己,不會有麻煩的,就魏浹的德行,只會打落牙齒和血吞,今天的事情絕不會洩露出去半點……希望吧。
韋赹有些惶恐,因為他在韓禕身上看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韋赹雖然自己不混公門,但是耳濡目染,對官場人物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