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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雲，你還說說嗎？”
蘇振雲坐直身子，笑了笑：“我不說了。”
這時外面有人說話，是米小珂又急又氣的聲音：“怎麼又斷電了，你們趕緊給看看去！我在電腦上打材料，都打了一大半了，這下好，全白忙活了！”
會議室裡科技局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這抹笑意刺激到了蘇振雲，他趕緊說道：“區長，我有個數字不太明白，能問問嗎？”
“哦，那你那問問吧。”徐麗隨口說道。
蘇振雲問道：“洪局，你剛才說的R&D經費支出增幅全市第一，可是我看數字才六千多萬啊，六千多萬就是全市第一嗎？”
洪波濤笑了笑：“咱們增幅20%，今年全市平均增幅13%，我們遙遙領先，如果不是我們，全市的增幅恐怕連10都破不了。”
“去年增幅多少？”蘇振雲問道。
洪海波臉上有絲不悅，說道：“去年也就是百分之十幾吧，不算很高。”
蘇振雲翻了翻一份材料，說道：“我看市裡的統計，去年黃北的R&D是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洪海波臉色瞬間鐵青，沉著臉沒說話。
徐麗坐在那，面無表情，但心裡卻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蘇振雲問道：“這個數是從市科技局要來的，準嗎？洪局長？”
“方局長，您來解釋一下！”洪波濤沉著臉對一位副局長說道。
方局長解釋道：“咱們的R&D受大企業影響很大，尤其是幾個外向型的企業，去年外貿很差，收入只有往年的一半，所以去年R&D很低。”
“前年是一個億，去年五千萬，今年能到六千萬，離一個億還差四千萬呢？這個增速少點了吧？要是百分百才剛和前年持平啊！”蘇振雲低著頭翻資料：“這資料裡各個區的情況都有，我隨便看了看，其他縣區去年也略降，但今年好像都比前年要好，只有咱們是最差的，而且越差越多。”
蘇振雲本來就是搞統計的，對數字特別敏感，對這種數字遊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見洪波濤不說話，又指出了幾個資料，剛才在洪波濤嘴裡還很燦爛耀眼全市第一的資料，從蘇振雲嘴裡分析出來，就完全變了味，都成了倒數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