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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看著她，她敏感地觸碰到一些不一樣的氛圍。
同時有這種感知的，還有杜元茗身後的周放。
周放關掉了吹風機。
朝他們走過來的男人, 步履堅定又隨意，周身彷彿帶著暗色的氣壓朝他們逼近。
這明顯是上位者才有的氣勢，比他最近面試一個公司的老闆氣勢更甚。
周放問道：&ldo;請問你找誰?這裡已經閉館了。&rdo;
季如憲朝他點點頭，卻定在杜元茗的身前, 俯視著女人，道：&ldo;有時間嗎?&rdo;
周放心跳加快，想要阻止, 元茗卻很快回道：&ldo;有。&rdo;
她站了起來，朝周放介紹道：&ldo;這位是我大哥。&rdo;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 周放的心又放了下來。
他知道杜元茗的母親再嫁，這位估計就是那邊的人。
杜元茗接著道：&ldo;周放, 今天就不跟你吃飯了，我大哥估計有事情找我。&rdo;
季如憲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二人說話。
周放拎起自己的揹包, 率先走了。
杜元茗見季如憲還站在那裡沒有走的意思，疑惑道：&ldo;就在這裡說嗎?&rdo;
季如憲不可能無緣無故找她，更不可能為了之前的舊事，要是要算那個帳，根本無需等這麼長的時間。
季如憲沒有回應她，卻開始在會館裡面動看西看。
看得杜元茗的肚子一陣的冒火。
她不輕易動氣，但是見男人如巡視自己的領地般，眼神挑剔，眉尾微挑，她真懷疑他脫口而出的會不會是老闆訓斥員工的口吻。
季如憲走到擂臺下，伸手搭在粗呢的繩子上面，他轉頭看向元茗，道：&ldo;這幾年，你就在學這東西?&rdo;
這不是廢話嘛。
從來沒有這種想要罵人的衝動，現在卻兩次想要罵出口。
她將這種反常的情緒壓了下去，微笑著對季如憲點頭。
季如憲道：&ldo;很好。&rdo;
很好什麼?
男人又道：&ldo;過來，讓我看看你都學到了什麼。&rdo;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脫去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然後抽掉脖子上的深藍色條紋領帶，再接著捲起裡面白色襯衫的袖子。
季如憲的手搭在繩子上面，就那麼往上一撐，就跳躍進擂臺裡面。
這個動作對於經常鍛鍊的男人來將，其實沒有多少難度，杜元茗心道。
季如憲上去後，雙手背後，在上面走了一圈，忽而對杜元茗道：&ldo;還不上來?&rdo;
這這是什麼語氣。
杜元茗氣的臉頰通紅，她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黑色的橡皮筋，將長發兩下挽到腦後。
她快步從樓梯走上擂臺，站在季如憲兩米開外。
氣氛冷凝，季如憲面無表情，盯著雙手握拳的女人。
他道：&ldo;你可以盡全力，不用客氣。&rdo;
杜元茗的右腿向前踏出半步，兩圈朝內守在臉下。
她勾著下巴，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男人。
同她原地輕微點地的狀態不一樣的是，季如憲站在那裡，根本不動。
他似乎還掛起了微些嘲諷的笑容。
在這空氣膠著的這一秒，女人直直揮拳朝向男人的臉部，男人瞬間往後退了一步。
他隨著杜元茗的逼近，一退再退，背部已經抵到了邊沿的繩索。
女人見機，更不客氣，右拳朝上，左拳向下打向男人的胸口。
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