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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憲站起來，面對著她，將人半圈在懷裡，伸手揉著著她的耳垂，道：&ldo;更大膽的事情你都做過了，那時候有覺得不好意思嗎?&rdo;
杜元茗將人推開，咳了兩聲，板著臉道：&ldo;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二人去收銀臺結帳，長長的隊伍，排了上十分鐘。
元茗將東西都搬到桌面上，物品掃描快結束的時候，季如憲正在看展架上的口香糖。
元茗道：&ldo;在看什麼?快點啦，買單了。&rdo;
季如憲側著身子，所以她也看不見他在挑什麼東西。
季如憲&ldo;嗯&rdo;了一聲，拿了三盒大號包裝的愛寶，送到掃描器下面。
收銀大媽抬頭看了一下男人，和裝作沒看見的女人，歪著嘴笑，很快就掃過了這些東西。
季如憲這次帶元茗去的，既不是半山腰的季宅，也不是幾年前安置受傷元茗的公寓。
他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推開房門，道：&ldo;我一般都住在這邊，去公司也比較方便。&rdo;
這是一套空高達五米的複式公寓，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外加三個房間。
樓上也有兩個房間，二樓的特別之處在於，面朝南邊的牆壁全是加厚的鋼化玻璃。
季如憲將手裡的東西放到開放式廚房的流理臺上，帶著元茗轉了一圈。
到了二樓，他將一整面窗簾拉開，整個城市，初燈乍上，星光點點。
季如憲從後面摟住她，腦袋擱在她的頭頂上，道：&ldo;喜歡這裡嗎?&rdo;
元茗被摟進溫熱又緊實的胸膛，她看向面前的玻璃，上面印著兩個人疊加的身影。
季如憲主動將人鬆開，十指交叉地，牽著她的手下去，道：&ldo;我們先做飯。&rdo;
季如憲把客廳的電視開啟，他卻不看，抱臂站在流理臺旁的高腳椅旁，一雙眼睛不離杜元茗的身上。
欣賞著女人為他料理晚餐。
男人忽然對背對著她的女人道：&ldo;杜衡生病的時候，都是你在給他做飯嗎?&rdo;
元茗正在處理鱔魚，鱔魚在超市已經去了內臟切了段，她現在只需要洗淨醃製一刻鐘下鍋。
她從碗裡裡找出白瓷大碗，將洗淨的鱔魚丟進去，加料酒、少量鹽和香料。
元茗聽到他的問話，不覺得有什麼，道：&ldo;是呀，醫院的東西不好吃，外面的也不乾淨。&rdo;
還有後來杜衡提出的高薪，不過這個她沒說出來。
季如憲轉身從酒架上面取下一瓶紅酒，從抽屜裡拿出開瓶器兩下就開啟了。
他倒了兩杯紅酒，都放在長條的大理石桌案上。
他慢慢地搖晃著紅酒杯，喝了一口，有點酸澀感。
他道：&ldo;他是我的好朋友。&rdo;
元茗在那邊點點頭，我知道呀。
很快，抽油煙機被開啟，家裡傳來抽風的微響。
空氣裡瀰漫著被麻油煎得滋滋響地姜蒜飄香。
元茗將雞塊下鍋，翻炒幾分鐘，加水開始燜鍋。
從來空寂的房間，突然之間就有了溫暖的歸屬感。
她才蓋上鍋蓋，季如憲已經站到她的身邊，捧住她的臉餵了一口紅酒過來。
一小股紅酒從她的唇邊漏了出來，落到淺藍色毛衣的胸口。
元茗推開他，趕緊找紙巾擦自己胸脯以上的位置。
季如憲噙著一點兒特別的笑意，看她擦拭自己軟軟的位置。
他的心臟也跟著柔柔一片，還有些怦然的快意。
打火機的脆響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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