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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戍吹冷藥小心餵姜瓷,杜嬤嬤嘆氣。
「公子,奴婢來吧。」
轉頭向石榴:
「你來看著我怎麼侍奉夫人吃藥。」
杜嬤嬤手輕嘴輕,服侍的極為舒服,姜瓷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慢慢到享受,衛戍看著姜瓷,朝她笑笑。
石榴學的用心,阿肆勤快有眼力,高叔忠厚,宋老二夫妻雖有些奸猾卻膽小,衛戍這一下震懾,杜嬤嬤教導工作開展順利。姜瓷總算舒坦些,衛戍也能歇著,一晃三四日,賀旻過府來看,順便告訴衛戍,董泠兒如今鬧著要出家做道姑,外頭沸沸揚揚傳著衛戍如何欺辱弱女又不肯負責,逼的人沒活路云云,罵的口不留情。
「覺著這事兒耳熟麼?」
衛戍偏頭問姜瓷,姜瓷訥訥點頭,於水縣時王玉瑤也來過這麼一出,她還以為世家大族的姑娘會高明些。
賀旻走後衛戍叫衛戎。
「今兒夜裡把董泠兒掛樑上。」
姜瓷驚愕。
「別叫她死了,告訴她,她要尋死,小爺幫她。她要毀她清白的人娶她,小爺也幫她,叫她好生等郎君。」
衛戍臉色森寒,姜瓷覺著發冷,往裡縮了縮,衛戍發笑:
「你怕什麼?」
姜瓷搖頭,衛戍眼光掃在姜瓷背脊。
「姜瓷,衛將軍忽然發瘋,董泠兒功不可沒。這兩鞭子若打在我身上也罷了,卻打在你身上,就不能善了了。」
「那你,你預備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
衛戍又邪笑。姜瓷想想這事,也確實憋屈。
「你說她,她都這樣了,還硬逼你做什麼?」
「娘早死爹不仁,她覺著全天下都欠了她,不敢得罪衛家人,畢竟她仰仗梁夫人過活,卻在我身上可勁兒作。從今年春天開始,頭一回春天遊湖,買通艄公鑽我船上,她跳水,艄公要推我下水救她,我把艄公踹下去了。第二回 就跟於水縣那樣,跑去酒樓鑽進廂房,她不知道我前腳進門後腳走了,屋裡只有賀旻。第三回叫衛將軍親信傳話說衛將軍找我,誰信那鬼話,她卻萬事俱備,不巧兩個行商走錯屋,中了藥……」
姜瓷嘶聲冷氣:
「倒是個狠人。」
待自己也這樣狠,為算計衛戍不惜把自己都捨下了。
「她這樣,難不成對你真有心思?」
「心思?都寵著她順著她,遇上個對她不假顏色的,就想征服,就這麼簡單。事情鬧到這樣,她覺著都是我錯,我得對她負責。甚至還覺著因為她我或許可以回將軍府做大公子,我該感激她才對,但我偏沒有,所以我狼心狗肺。」
衛戍笑的沒心沒肺,姜瓷沉了臉。
「這麼?生氣了?」
衛戍刮她臉皮,笑容更深了些:
「還是……心疼了?」
姜瓷斜睨他:
「沒個正形!」
「嘁!日子已經這麼苦,還要一本正經吃苦,哪裡還能活下去!姜瓷,你不覺著如今苦麼?」
「哪裡苦?高屋軟枕衣食不愁,還有人伺候,這日子怎麼苦了?」
「不苦?」
「不苦!好得很!」
兩人別嘴,杜嬤嬤領著石榴捧藥進來,姜瓷頓時苦臉。
程子彥雖醫術不俗,她傷勢好的極快,可這藥下的真重,隔一個時辰就得吃一回,一天得吃五六種不同藥。她不知道程子彥給她把過脈後,出的方子是把她林林總總從小到大的毛病都一齊治上了。
這天夜裡,衛將軍府雞飛狗跳,董泠兒再度懸樑,因沒事先和丫鬟商議,真是吊的還剩半口氣才被巡夜婆子發覺,心驚肉跳的救下。幾次三番尋思鬧的太多難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