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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走了,衛如意的嘶喊被爆竹聲掩蓋,她歇斯底里了一夜,天還沒亮人就不行了。衛戍才起身,門外就有人通傳,他看著還在熟睡的姜瓷,昨兒折騰了她半宿,才將將睡下一個時辰還不到,他撫著她的頭髮,滿是心疼。
「送回衛侯府吧,臨死之前,叫老侯爺和侯夫人都見見。」
這個年姜瓷很盼了許久,不能叫衛如意給她添了晦氣。
又叫姜瓷睡了片刻,衛戍才叫醒她,昏昏沉沉的被裝扮了,夫妻兩個登車往皇宮去。如今是有品階有封誥的人,初一自然要進宮請安。
姜瓷一路在衛戍懷裡睡,進宮門時拍了拍臉,總算醒過來,頂著一身誥命朝服脖子酸困,悄悄打量了皇宮,一派祥和喜慶,哪裡看得出昨夜經過了那樣一場劫難?
太上皇病著,衛戍等只在上清殿向聖上請安,姜瓷自然是在後宮同那些各府的夫人候著給皇后請安。
往年依次也要去給貴妃等請安,可今日只見了皇后,皇后瞧著還好,可笑容總有幾分勉強,餘下貴妃宸妃等都未曾露面,也免了請安,姜瓷早早就出宮了。
這個面上祥和的年註定暗地裡要腥風血雨,攝政王是雷霆手段,那些簡呈翌留在京中的,那些如今還蠢蠢欲動不肯臣服的心,都將在這個年裡被理順,被壓制,甚至被消除。
夫妻回府後,自有下屬僕婢依次請安。
忠毅侯府不比從前的衛府,僕從頗多,夫妻兩個升座發紅包,早排好隊的僕從拜了半個時辰的年,衛戍忽然想起來:
「岑卿呢?」
「去衛將軍府拜年去了。」
衛戎冷臉暗罵岑卿,衛戍卻笑。
他在奉龍寺的時候,衛家人暗中守護,在聖上下旨鞭打時,衛北靖怒不可遏沖了進來,幸而攝政王提前安排好的人把他也一併按下去,作假的打了一通,衛北靖雖不是很聰明,但在狠狠打下來聲音脆響卻沒什麼疼痛的鞭子下,總算醒悟這不過是個局,卻也配合的跟衛戍一起怒罵哀嚎,這才騙過了簡呈翌的眼線。
衛家的姑娘,只有梁文玉養的這兩個沒有歪,而衛將軍府對不起他衛戍的,歸根結底也只有衛北靖一個。
衛戍想起在奉龍寺,父子兩個被迫裝傷重趴在禪房裡,衛北靖扭捏卻咬牙切齒青筋直蹦的罵衛戍:
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欺也欺過了,你確實得跟老子計較!可你卻永遠也掙不脫你身子有一半流著老子的血!
想要說和卻這麼說和的,天下大約也只有衛北靖一個人了。衛戍笑笑,可有些事,一旦過去了,就算彌補,也永遠彌補不了。他和衛北靖父子,也註定只能做生疏的父子。
年初一,忠毅侯府門庭若市,不知多少府上派了人來拜年,姜瓷坐在小廳裡,只需待人進來請安拜年收了年禮再派下紅包,自有吳嬤嬤和付姑姑帶著人收拾東西,往各府去拜年的禮也是早些日子姜瓷也早定下的,倒也不算吃力。
初二就好些了,畢竟主子年輕,夫人也沒孃家可回,夫妻兩個就窩在府裡,這幾日後苑一直擺著戲臺子,小戲兒唱著。到初三就有不少往來賓客,初一送過年禮又收到忠毅侯府回禮的,這會兒就送了拜帖,隨後往忠毅侯府拜訪。姜瓷命廚房備足了點心酒菜,晌午開了筵席,算是倉促之下也妥妥噹噹,倒叫人對姜瓷有些刮目相看。
梁文玉是少來這樣場合的,今日也帶了兩個女兒來,宴罷當著眾人就和姜瓷提了衛安安和岑卿的事,姜瓷早得了信兒,自沒有不允的,也抬著衛家兩姐妹的顏面,當下便說親自備禮,待回頭擇了良辰吉日往衛將軍府下聘。
即便岑卿出身低了些,可忠毅侯府這般也叫人不敢小瞧了這場親事。轉念想衛戍少年離家,如今的本事身家都是這些個人陪著打下,名為主僕實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