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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 此番事故,究其根本,全都在我。」
姜瓷詫異看他,他咬牙切齒:
「我就是個混帳忘八東西!騙著個姑娘跟我辦了婚書, 竟還說什麼勞什子三年之約,自個兒覺著自個兒君子之風,是給你多留了條後路, 其實卻是堵了你的路。你自卑,我還說這樣的話,也不同你圓房,在你看來我勢必是不喜歡你不在乎的。所以這接二連三, 由不得你不信。但天知道, 姜瓷, 我喜歡你喜歡的發瘋, 你就是我的命!你這回要真走了,不用等顧允明算計, 我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姜瓷震驚:
「你, 你說什麼?」
衛戍嘆息:
「我這一輩子,沒幾個人真心待我,尤其是姑娘。在我眼裡的女子, 不是滿肚子陰私,就是脆弱的一觸即碎,我害怕的很。那時候……鬼使神差,也掙扎過,可於水縣那小院兒裡,冒著炊煙晾著衣裳,有個純粹的女人跟我說話的小院兒裡,那就是個家呀,是我衛戍的家……所以我這麼會不喜歡我家裡的女人呢?」
姜瓷驚呆,嘴角又不可遏制的上揚:
「你說,你說什麼?」
「我說,咱們兩個之所以中了這種簡陋的計,丟臉之餘,一因沒有防備,二因互相在意,三……三因我這混球辦砸了事!」
「辦砸,辦砸了什麼事?」
姜瓷驚喜的頭腦這兒滾燙髮燒,衛戍忽然獰笑,抄手把姜瓷扛到肩頭,姜瓷一聲驚呼,人已三兩步急切的邁進屋裡。
「這就補救!這就補救!」
一看自己被擱在床上,姜瓷頓時明白,頭腦哄得一下又亂起來。
「你,你你……我我,我……」
「別你你我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真是要了小爺的命了……」
衛戍的聲音語焉不詳的淹沒在姜瓷的唇齒間,外梢間的半截蠟燭燒的熱烈,黑黢黢的臥房裡彷彿炭火燒的太旺,叫人熱的心裡發燥。
燭火整燃了後半夜,蠟油滴了滿臺,窗邊透出淡淡青光時才搖曳了一下,燭芯兒終於陷進油裡滅了,姜瓷這才被放開,嗚嚥了一聲,昏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香沉無夢,累的狠了,心事也沒了,但沒睡兩個時辰,姜瓷就醒了。才一動,就有人立刻輕輕拍在肩頭,如同哄孩子入睡,但姜瓷一下驚醒了,她想起昨夜種種,欣喜之餘自有羞澀,便閉著眼一味裝睡。
衛戍手裡拿著書看,聽著小女子略有紊亂的呼吸,淡淡笑道:
「岳母的香囊……」
姜瓷一下睜眼,香囊立刻送進手裡,姜瓷長籲一口氣,也忽然明白中計,羞惱之餘,紅著臉解釋:
「我娘過世前一個來月,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親手做了這香囊,鉸了一縷頭髮擱進去,叫我留個念想。她說姜家人什麼都不會給我留下。」
衛戍看著姜瓷攏在懷裡的香囊,此時細看才發現,老舊的香囊針腳細密,淡淡紋路繡工卓著。他撫著姜瓷頭髮:
「還早,你這些日子都沒好睡過,再睡會兒吧。我往書房去,有些公務要處置。」
姜瓷點頭,他這才起身,穿衣離去。
雖說真是睏乏不堪,可姜瓷就怎麼也再睡不著,索性翻身起來。站在院子依稀見書房裡幾道身影,可這院子安靜的彷彿只有他們夫妻兩個。姜瓷這才明白,不是衛戍拒絕旁人關懷,而是他如今做的活計,這院子裡只能這樣僻靜到荒涼才算安全。
她沒打擾,去到廚房燒水做飯,身上總有些不舒坦,又要掩飾,難免有些扭扭捏捏。旁人倒罷,石榴她們都還小,自然不懂,倒是吳嬤嬤一眼看透,卻是瞭然一笑,頓時放心。
宮裡出來的嬤嬤,姑娘婦人辨的清,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