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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
「逆子?」
衛戍冷笑:
「你配做父親麼?」
「你的命是我給的,早知你如此不堪逼辱弱女還沒有擔當,當初就該扼死你!」
「是啊,怎麼就沒扼死我呢?」
衛戍行屍走肉一樣小心翼翼把姜瓷抱回馬車,回頭,冷漠帶著死氣的眼見盯著衛北靖:
「什麼時候我還了衛將軍半條命,就兩清了。」
放下車簾命車夫回程,衛北靖執鞭冷笑:
「你還不清,我不會放過你。」
衛戍痛苦閉眼,他把姜瓷用力抱在懷裡,喃喃自語。
「我該死心的,我早該死心的,我錯了,姜瓷……」
酒樓上賀旻和老九站在窗前看馬車又疾馳而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半步。老九在宮裡再落拓,卻終究是皇子殿下,涉及皇家顏面,衛家的破事他不好插手。
「怕是要斷了。」
「斷了也好。」
老九揣著袖子話裡有話:
「備份禮,晚上送去表表心意。」
衛戍抱著姜瓷一路急回夙風居,口中一聲鳥鳴般呼哨,那日在院子裡同衛戍說過話的男人倏然降落。
「公子!」
「叫程子彥來!」
衛戎少見衛戍如此急迫,卻當看見他懷裡姜瓷時瞭然,迅速退去。
黃雀衛軍醫,衛戍傷重時也未曾驚動。
衛戍看著姜瓷,眼光一刻不離。
程子彥來的極快,縱看遍黃雀衛多少生死緊迫的傷,但在解開衣裳看到姜瓷背上兩道深刻又血肉模糊的傷時,還是吸了一口冷氣。
「鞭子?什麼鞭子能打成這樣?」
說完又立刻明白,從前衛戍身上見過這樣的傷,只是今日格外嚴重。
程子彥為姜瓷清理傷口的時候,盛京沸沸揚揚傳開了衛北靖當街鞭打兒媳,又遭衛戍還手的事。
「衛戎,去查查衛北靖今天發什麼瘋。」
程子彥的藥下去,姜瓷安穩許多,沉沉睡去。
衛戍就這麼守著姜瓷,黃昏時藥效漸退,姜瓷疼的睡不住,幾欲掙扎反手要抓傷口,衛戍擒住她手,她恍惚醒來。
「你沒事吧?」
姜瓷反手拉住衛戍,竟先問了衛戍想問的話,衛戍眼神複雜。
「你怎麼樣?」
姜瓷還沒張口,肚子先咕嚕起來,她尷尬笑笑。
「還疼麼?」
疼!疼的要死,但看衛戍緊張,她又虛弱笑笑:
「沒那麼疼了。」
「胡說,衛北靖的鞭子是兇器,上戰場能一鞭子抽裂敵人腦殼。」
尤其今天氣頭上,恨不能打死衛戍。
衛戍這麼一說,姜瓷覺得後背火辣辣越發疼了,呲牙咧嘴。
「你不怕嗎?」
衛戍背光,臉色叫人瞧不清,聲音卻有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怕!」
姜瓷心有餘悸:
「萬一打在你身上,你身上裡裡外外的傷都還沒好。」
衛戍眼神更複雜,摸著她頭頂輕嘆:
「你這個蠢丫頭。」
「我哪裡蠢?我又不是誰都會替擋鞭子!」
姜瓷拉開他手,卻扯著傷口疼的嘶聲抽冷氣。
「董泠兒昨夜懸樑了。」
姜瓷抽了一半的冷氣倏然截住。
「沒死。」
衛戍的笑容淡漠而冷,姜瓷又鬆口氣,疼的哼哼,衛戍有些想不明白:
「你不準備哭著喊著叫我給你討回公道麼?」
「討公道?說什麼傻話,他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