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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藏雲色,拂堤燕踏枝。
春風遮不住,總是晚來遲。
柳細雨微,花亂惹風吹,正是二月江南,明溪府下煙寧縣城外,此時湖邊青草上,一對年輕男女正在比武,兩人顯然十分熟稔,出手都留有分寸,只是尋常比試著玩的模樣。
在他們不遠處,一個青衫少年公子正靠在樹邊坐著看書,或是看的累了,便放下書卷,抬頭去看比武的兩人。只見那杏黃衣衫的盈盈少女,身輕如燕,一身武藝十分精妙,轉圈似的閃動著,只在片刻之間,能看到那烏黑閃亮的雙眸中,充滿了靈動之氣。
與她交手的年輕男子身手也是不凡,但來來回回之間,已明顯處於下風,兩人又是一掌互相隔開,那男子順勢向一旁退了一步,笑道:“不打了,丫頭,是我輸了。”
少女得意的揚了揚她尖俏的下巴,拍了拍手。對面的男子則向樹下喊道:“任凡,回去了。”
被稱作任凡的青衫公子,此時已站起身來,朝兩人走過來笑道:“蘇沈,你又輸給小殊了。”
蘇沈整了整衣衫,倒是十分灑脫:“以丫頭這天賦,我怕是再過些時日,連十招也擋不住了。”
“我若是男兒身,便去參加明年武舉。”少女笑著跟上兩人道:“到時候就是盛德三十八年武狀元:任殊,聽著就威風。”
蘇沈笑道:“屆時你們兄妹兩個,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只怕任伯父要被人說庇護子女了。”
任凡則是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小腦袋道:“武舉又不止比武,還要答策問略,就你這不喜讀書的樣子,怕是連武試都沒機會參加。”
任殊偏了偏頭道:“到時候文試就讓憐兒替我去。”說著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搖頭道:“不行,不行,憐兒比我好看的多,到那肯定被人識破。”
蘇沈與任凡兩人見她想的一本正經,都笑出聲來,三人一面說著話一面踩著春風往煙寧城中去。到了城西一處不大宅院,只見門前匾上寫著“蘇府”二字,蘇沈推門進去,便看到一個五十餘歲,劍眉星目,稜角分明的老者正在廊下澆花,這位老者正是蘇府的主人,蘇沈與他妹妹蘇憐的伯父蘇傅。
蘇沈走在前面,便先打招呼道:“伯父,我們回來了。”
蘇傅看到三人回來,不慌不忙的放下噴壺道:“任凡,長清有信過來。”
任凡聽說父親自京中來信,連忙靠了過去。一旁任殊倒不甚關心,想著父親左右不過是督促哥哥讀書,讓自己安分一些的話。她便對幾人道:“哥哥,你先看著,我去後院找憐兒去,看她可精神點了麼?”
蘇沈也點頭道:“你先過去,一會我和任凡再去找你們。”
說著他見任殊往後院走去,又看到任凡從屋中取了書信,在廊下皺著眉看著,便走過去問道:“怎麼,任伯父有說什麼?”
任凡放下通道:“也沒什麼,他說他下月要做為欽差東行視察,順便會來煙寧。”
蘇沈點了點頭道:“這是好事啊,今年過年任伯父都沒來得及回家來看看,你們也許久未見了。”
任凡倒是頗為無奈的一笑,然後把信遞給蘇沈道:“明年我不是準備參加會試麼,小殊也到了該尋人家的年紀了,父親準備這次回來帶我們倆一同進京。”
“這事去年長清回來便和我提起過。”一旁蘇傅在廊下坐著,看著他養的幾盆花草道:“我也是這樣建議的,既然任凡明年要進京考試,那提前一年去國子學中讀書,明年也更從容一點。”
任凡聞言輕哼了一聲道:“那國子學中都是些紈絝子弟,和空談腐儒。怎麼能比得上伯父您的教導。”蘇傅則搖頭道:“國子學自然有國子學的妙處,至少於科舉考試一道,比我們煙寧學派更要擅長。”蘇沈在一旁笑道:“你這次進京,可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