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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私自問別人的病情是一件很沒邊界的事情,劉聿未必想要讓我知道……但是……」汪野抓耳撓腮,難受得雙手撓頭,「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劉聿的父母是不是很怕他?」
「嗯。」衛樂語努力發聲。
「他們說,不開門的話就會很擔心,劉聿以前……單獨在家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很可怕的事情?他摔倒過?不小心摸電門了?吃飯噎住了?」汪野一個一個答案去排查,但就是不往自己心底深處最尖銳的那個答案去靠。可是無論他怎麼猜,衛樂語都是搖頭,顯然這些離譜的二缺答案沒有一個靠譜。
最後,汪野沒辦法了,在現實中敗下陣來,還沒問就已經一身冷汗。他彷彿又一次站在了綠色郵筒的前面,懷裡拿著一封哥哥寄來的信,他幻想中的、稱讚過無數次的哥哥在他想像中十分高大,笑容陽光,是學校的學習尖子,也是操場上的運動高手。
他問哥哥,你們上體育課要考試嗎,800米你跑多久?
他問哥哥,你們下課之後會和同學們一起踢小足球嗎,能踢幾個球進門?
他想像了無數個活躍的形象,卻從沒有猜想過,那封信件的另外一端,其實是一個虛弱無比、臉色慘白、陰沉不定的男生,他並沒有陽光的生活,甚至說生不如死。
「劉聿他,以前是不是,在家裡……」最後汪野咬著牙,舌尖都要被自己咬破了,「在家裡,尋死?」
問的時候,他彷彿將一把刀懸在了自己的頭頂,等著衛樂語給一個痛快。看這把刀是繼續懸著還是直接刺下來。
衛樂語點了點頭,汪野頭頂突然巨疼,這把刀還是刺了下來,果然是這樣。
衛樂語拿出手機,快速打字,然後亮出螢幕給汪野看:[我和他是,病友,我們是那時候認識的,住過同一個病房。]
作者有話說:
「出物咪」是買卡通周邊的一種稱呼方式,出物就是賣東西,一般買家都會親切地稱呼對方是媽咪,所以就是出物咪。
第85章 傷疤開出花
汪野看著那行字,一筆一劃都開始扭曲了。它們脫離了中國的方塊字型,成為了可以自由活動的橫平或豎直,最後密密麻麻重新排列……
成為了條形碼般的傷疤。
它停留在衛樂語的小臂內側,隨隨便便一抬手都能讓人看到。淺粉色,或肉紅色,像燙傷,又像過敏。任誰一看都能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曾經以自殘的方式試圖喚醒什麼,試圖逃離什麼。
然後這樣的疤痕又落在了劉聿的身體上。
「嘶……」衛樂語再次張開嘴巴,可是聲帶變成了皮革似的,不僅不會震動還橫在嗓子眼裡,讓他難受。他見汪野一直都沒有動靜,便將手機拿了過來,打了一些字之後再塞到汪野的手心裡:「咦!咦!」
這是要給自己看的意思?汪野遲緩地接過手機,但是差點忘記了怎麼樣呼吸。
[我和劉聿是在著名精神科專家範萬國的診所認識的,我們都是抑鬱症。那時候我13歲,他已經快18歲了。要是沒有範教授,我倆已經死了很多回。對不起,我不該把劉聿的病史未經同意告訴他人,但是我真的憋不住這個秘密。劉聿他的病比我嚴重得多,多次嘗試自殺,他幾乎被束縛帶栓滿全身。他不敢讓你知道這段歷史,怕破壞了你心底的想像。]
字字誅心,字字血淚。汪野看到「多次嘗試自殺」這6個字感受到了一陣窒息。
這確實是自己沒有料到過的,信件一頭的哥哥居然是被束縛帶捆在床上才能倖存下來。
衛樂語也跟著一陣窒息,他彷彿又一次回到了家中,而唯一能讓他感到輕鬆的地方相反居然是病房。在那裡有理解他們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