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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來此造冊卻笑了起來,側耳在儀制清吏司的郎中耳邊一通說。
“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
郎中倆眼瞪得溜圓,吳沛楊咧嘴笑:
“那還有假,官家為了趙尋安一人更改祖訓,這般看重,天底下除了他也沒誰了。”
郎中也是咧嘴,自家主官說的半點不差,趙家子的待遇,堪稱蠍子的粑粑獨一份!
“……您是說,我要想轉考武科,須得到學府任教?”
趙尋安有些懵,郎中笑嘻嘻的搖頭:
“不只是你,參加春闈的文武兩科所有舉子都要到玉京各個學府任教,只是一個是文科教習,一個是武科教習。”
“這是國子監大祭酒閣下,與陛下商量後做出的決斷。”
“為官先為師,若連幾個學生都教不好,如何帶領萬千兵丁,放牧億萬百姓?”
“為此特意推遲春闈,為的就是考教這馭人的本事。”
行過禮趙尋安離開禮部,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前生可從未聽說有這般事情,重生之後,這變化也實在太大了!
趙尋安剛回到居所,呂輕才便呼哧呼哧地進了屋,一邊抹汗一邊氣喘吁吁的說:
“先生,你要文科轉武科?”
“不愧是禮部侍郎的兒子,訊息就是快!”
與大胖子豎個大拇指,趙尋安笑嘻嘻的說。
“先生啊先生,你怎麼還在笑,可知為甚今年多加了任教的科目?”
呂輕才見趙尋安未往心裡去,忍不住嘆氣說:
“源頭便是你,為了不讓你走上歪路,官家可是修改了數百年的規矩!”
見趙尋安不太明白,呂輕才便把從自己老子那裡聽來的事由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趙尋安先是驚,最後卻變成無奈:
“武科怎麼就成了歪路,武安邦文定國,兩者便如陰陽缺一不可。”
“我大乾數百年的詬病便在於此,所以整日價遭他國欺凌,怎麼就不知悔改吶?”
“先不管悔不悔改了,且先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玉京訊息比我靈通的多的是,你的事情,如今一準兒傳的人盡皆知了!”
呂輕才見身邊有口缸,立刻抓起葫蘆瓢舀水沌沌喝了起來。
趙尋安眨眨眼,輕聲問:
“訊息傳開了,與我有何壞處?”
“怎麼會沒有,文科轉武科,你可是數百年來第一人,要是……”
說著說著呂輕才住了嘴,忍不住用手撓了撓頭,是啊,與趙尋安有何壞處?
充其量聲名更盛,屬實看不到壞處何在!
“想不想發財?”
趙尋安挑眉問,大胖子使勁點頭,有錢不賺那不是王八蛋?
“某有詩作十餘篇,皆與軍旅有關,你立刻安排印刷售賣,噱頭便是山河先生文人走武路的緣由,藉此機會大大賺上一筆,豈不快哉?”
“……先生,未成想,你比我還不要臉!”
呂輕才高高豎個大拇哥,讚歎有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