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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那件米色外套,令許敬亦的心猛地一顫。
那件外套,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他親手為李潤希挑選的。記得當時李潤希對這件外套愛不釋手,整個秋天都恨不得只穿這一件。
許敬亦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匆忙開啟車門,朝著那兩個工人走去。
隨著距離的縮短,他的不安感愈發強烈。
等他走到工人身邊時,那種不祥的預感終於落到了實處。
不僅僅是那件米色外套,李潤希在家裡的所有東西——衣服、鞋子、水杯、手機等,都被丟棄在這裡。
一件不剩。
許敬亦感覺有些站不住,工人好奇地看著他,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許敬亦覺得自己很需要,現在,立刻。
但他的聲音被哽住,好半天沒擠出來。
至此,許敬亦才終於明白。
李潤希走了,沒有告別,沒有再見。
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客廳,李潤希欲言又止,而許敬亦提出讓他暫時搬走。
他們的最後一次聯絡,是李潤希主動發來的一條資訊。
——亦哥,我聽話。
時間大法
人生有時候的確讓人摸不著頭腦,儘管時間本身是恆定不變的,但它卻會因人的期待而變得漫長,同樣也會因缺乏期待而顯得匆匆。
當李潤希的頭髮因長時間未剪而長過肩膀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離開中京已經快要兩年了。
曾經他以為離開許敬亦自己一定會活不下去。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他不僅活下去了,甚至連病都很少生。
這或許得益於在許敬亦身邊度過的那幾年,他的身體得到了良好的調養。
不過儘管身體無恙,他的精神卻經歷了一段煎熬的時光。
剛開始的第一年,他總是整夜整夜地做噩夢,反反覆覆地在夢的結尾,聽見許敬亦說的那句性惡難調。
隨後驚醒。
每次睜開眼睛,那聲音好像都還在耳邊迴盪。
但現實是自從離開中京,李潤希就再也沒有和許敬亦聯絡,自然也再沒有聽見過他的聲音。
畢竟曾經的所有聯絡方式,都已經被李潤希單方面斷了。
成浩浩很久前還感慨過,“其實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有那麼恨他嗎?”
但李潤希心中並非充滿仇恨,他永遠也不會恨許敬亦。
永遠。
他只是覺得無法面對。
或許是逃避的一種方式吧,有些結局太過於慘烈,能躲就躲了,倒也不必睜著眼睛非要用力地去看清楚。
一顆心碎一次就足夠了。
李潤希抽出一支女士細煙點燃夾在指尖,緩慢地吸了一口後倚著窗戶看著外邊的夜色。
風撩起他的頭髮,揚起落下,帶來一點點癢意。
他回想起剛從中京離開的那個夜晚。
中京的機場真的好大好大,人來人往,行色匆匆。
但是自己似乎好渺小好渺小,他當時只背了一個小揹包,包裡面除了證件,只有352塊的現金和一條淺藍色的浴巾,再加上手裡的手機,就是他最後的行李。
鬼使神差地,他回到了曾經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去的地方。
——彌長鎮。
曾經的好人家餐館早就沒有人了,房子外邊的牆皮大塊大塊地脫落,露出佈滿青苔的水泥磚。招牌也褪得看不出顏色,倒像是靈堂上面掛著的牌匾一樣。
當初李壯志和宋初翠判了三年,聽說已經出獄。兩口子沒臉待在家鄉,餐館也根本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