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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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人是真醒了,醫生立刻安排了一整套檢查專案。
“頭暈頭痛,噁心嗎?”醫生拿著病案本進行詢問。
傅雲青看了眼站在醫生旁邊的詹魚,醫生:“我問的是你,你看他幹嘛?”
詹魚擰著眉,兇巴巴地瞪他:“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
傅雲青無奈地嗯了一聲。
他現在頭疼欲裂,哪怕只是轉了一下頭都天旋地轉,暈得厲害。
“嗯,一會兒做幾個檢查,”醫生點點頭,“如果沒有瘀血,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詹魚看到他在病案本上寫了一串看不懂的字型,然後遞給了旁邊的護士,護士習以為常地收起。
沒聊幾句,醫生就走了,護士也離開了病房,去安排檢查的專案。
詹魚穿著防護服,站在病床邊看著他,半晌,他乾巴巴地說:“我不能待太久。”
icu一般是不讓家屬進入的,不過傅雲青的狀態還算好,加上創口感染風險小,所以醫生才肯每天讓他進來待上一會兒。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隔壁的觀察室裡坐著,只能隔著玻璃看。
“嗯,”眼前有些模糊,傅雲青合了下眼,又睜開,長時間沒喝水,聲音乾啞得厲害,“有沒有受傷?”
詹魚從旁邊喝了杯溫水,冷著臉用棉籤沾了水給他潤一潤唇:“有你捨生取義,我想受傷都難。”
傅雲青揚了揚唇角,只是這麼輕微的肌肉牽扯都能引起不舒適的眩暈:“生氣了?”
要不是人還在病床上躺著,詹魚恨不得把人抓起來揍一頓,這兩天真是給他嚇得夠嗆,眼睛都不敢閉,生怕一睜眼人就沒了。
棉棒輕壓過乾涸的嘴唇,捲起的幹皮被撫平,雖然依舊慘白,但好歹比起前一天有了些生氣。
“你是在防著這件事嗎?”詹魚眼睫低垂,捏著棉籤又沾了點水,因為壓抑著情緒而指腹泛白。
傅雲青微怔,詹魚看著他,片刻不得休息的臉色不太好:“你一直粘著我是怕我出車禍嗎?”
這兩天他坐在觀察室裡無所事事,就把事情覆盤了一遍。
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出車禍是已知條件,那傅雲青這以前的反常行為就都解釋的通了。
既然他能做預知夢,為什麼傅雲青不可能呢?
處理陳峽的事情上,傅雲青丟擲去的資訊,時間線跨度長達十幾年。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怎麼會這麼巧,能找到十幾年前做鑑定的醫生,醫生還剛好於心不忍保留了鑑定檔案。
假設傅雲青做預知夢的時間比他還要早,早在少年時期,或者更早。
這只是他的突發奇想,但代入到發生的每一件事情,竟然絲毫不顯違和。
他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尚且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消化,傅雲青冷靜到近乎冷漠的態度,就像是早有預料。
這以前他以為是因為傅雲青對陳峽他們沒感情,所以才顯得這麼冷靜,但他們明明小學的時候關係很好,傅雲青沒理由看到他也這麼冷靜。
年少的摯友突然變成兄弟,正常人怎麼都應該有點情緒波瀾吧?
尤其傅雲青還說喜歡了他很久,喜歡的人變成了血脈至親,這樣還能冷靜……
詹魚面無表情地揉了揉耳朵,掩飾住耳尖那一點紅。
除非他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弟,沒有血緣關係。
最後,還有一個很關鍵的線索,傅雲青知道他的戶口落在詹老爺子那裡。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偏偏傅雲青知道。
這些線索本來是七零八落的狀態,乍看沒什麼關係,但如果增加一個傅雲青也做過預知夢的前提作為引線,就形成了一個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