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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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青微怔。
在他記憶中,眼前的男生似乎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是在教導主任面前也是倨傲不服輸的,就像他那一頭銀白色的頭髮一樣張揚。
但許是現在身體確實不舒服,此刻他的身上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脆弱感。
“你為什麼想知道?”傅雲青問。
詹魚想了想,偏頭去看他,迎著光,眼睛微微眯起:“人家暗戀你,總要了解一下丈母孃好不好相處。”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唇色很淡,面色慘白,看著下一秒就能昏倒過去,但卻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
傅雲青冷靜地站起身:“我回去上課了。”
詹魚撐著上半身,虛弱地咳咳兩聲:
“老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也許一會兒我也就死了,你走吧,省得死相太可怕,嚇到你。”
傅雲青捏了捏眉心,轉身看向他:“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每次說的話都這麼不正經,惹人心煩。
詹魚歪了歪頭,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想聽甜言蜜語?”
“………”
傅雲青嘆氣,“不是。”
難怪教導主任每次提到這小孩兒都要長嘆一口氣。
“可是--”詹魚拉長了音調,笑道:“嘴甜不甜,聽了沒用,要嘗過才知道啊。”
傅雲青怔了怔,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耳尖倏地竄上一點紅,他有些羞惱:“詹魚,你別太過分了。”
見人真生氣了,詹魚總算是收斂了些,安撫性地哄了兩句:“好好好,我的錯,咱們好學生別生氣,生氣就不帥了。”
傅雲青:“………”
“來,跟我說說你媽是什麼樣的人。”詹魚生怕把人逗狠了,直接跑了,立刻把話題轉開。
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傅雲青撩起眼皮,眼神有些探究,詹魚雙手撐在腦後,大大咧咧道:“別問原因,不說拉倒。”
傅雲青點點頭,淡聲道:“那我走了。”
???
你是不是玩不起?!
詹魚一挺身坐起來,起來得太急,腦子嗡地暈了一下,等他緩過來,醫務室裡已經沒了人。
敞開的窗戶有風吹進來,吹得窗簾如波浪起伏不定,窗外樹葉沙沙作響。
“竟然走了?”詹魚不可思議,“這傢伙果然沒有人性!”
難怪他會落得進廠擰螺絲,不是,是進廠種花的下場,這個冷血又記仇的傢伙,脾氣比他這個少爺還大。
強行撐著坐了會兒,沒等到人回來,詹魚又躺下了,實在是頭疼得厲害。
不知不覺他又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還有一隻溫熱的手貼上他的額頭。
詹魚皺著眉,偏頭躲開,是哪個不長眼的,他現在熱得很。
也不知道是他睡得更沉了,還是說話的人走了,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再次清醒過來,是被放學的廣播吵醒的。
揚城附中下午放學,廣播站都會播放音樂,然後會有播音主持的節目,有時候是散文,詩歌,有時候是歌詞賞析。
“魚哥,你醒啦!”咋咋呼呼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詹魚皺起眉,一轉頭就看到陳博洋的大臉靠過來,他面色一冷:“你敢貼上來,你就死定了。”
陳博洋動作定住,半晌,訕訕一笑又退了回去:“好好好,看來我魚哥還沒燒糊塗。”
“那個,我就是想用額頭測測你的體溫。”怕被秋後算賬,陳博洋連忙舉起三根手指發誓,為自己辯解。
“你怎麼來了?”詹魚閉了閉眼,腦子裡那股眩暈還沒消失,但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