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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軍校之聲”廣播站和“兵語”廣播站是有本質的區別的,而且殊途同歸。“軍校之聲”在“聽眾”的眼裡只需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存在就行了,沒人想聽,更不會留意內容,馬大姐在裡面學馬叫也不會有意見;“兵語”聽眾們只感興趣音箱裡放些什麼歌,有沒有什麼站成立一點不要緊,那個取後便忘了的名字更無所謂。如果兩個都停辦,再一問起,人們只會要記得不記得,咦,馬路旁的電線杆子上好像有過一個什麼廣播站,每天放放叫春樣的“軍校之聲,傳播知識的視窗,溝通你我的橋樑”;樓道里的,則只是早上沒歌聽罷了,想聽的心裡有點癢,不想聽的終於找到一點安靜。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直擊痛處——第2。5隻眼看當代軍校生活》(十二)
十二
寒潮突至,氣溫驟降,我的一瓶蜂蜜一夜之間凝成白色的豬油。
南方的家裡都好象有四年沒有下過雪了,北上後,人生有幸領略天南地北——四月飛雪,雪花和柳絮一起飄落,不僅飄落在一個陰沉的上午共舞,還飄落到透明的瓶中結晶。若再往北走,會不會見到六月飛雪呢?
本以為北方人禦寒能力強的,哪知道比南方人還怕冷,秋天剛起點凍風,就套上了秋褲,冬天還沒到,毛褲又到了腿上。最絕的是一位東北大個居然穿著棉鞋跑五千米,跑完後的感覺是挺暖和的,如果跑得急就會有點熱。真有點不可思議,要是我身上裹的東西多了點,肯定熱得不行。南方人加衣服一般只有兩種情況,實在很冷、迫於母親的壓力。
看新聞時間新聞報道組成員可以不看新聞,去活動室“學習”,星期五則必須聚在一起,組長主持交流寫稿心得,制定活動計劃。
去年底,軍報的什麼新聞函授班招生。這是每年都會搞一屆的。統管各隊新聞報道組的以校報為中心的學校新聞報道俱樂部要求各隊報名參加。組長說,大家要把握住機會,他也參加過一屆的培訓,寫作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現在外面還有很多人想加入我們新聞報道組,因為名額有限沒讓,那就凡是報名函授的都可以加入新聞報道組,下學期開學還要再進行一次人員選拔。為了不丟掉這每天多出的四十分鐘的看書時間,我和許城圖保險又想省錢就合報了一個名額,以他的名義,兩人各分攤一百五十塊錢學習費。一年的函授學習中,每月按時收到一份雜誌和一張講習的小報,上面刊登了難以計數的感謝信,某某寫作水平突飛猛進,感謝老師引導他進入了文學的殿堂。我一篇新聞稿沒搞過,雜誌也嫌放著礙事,便把我分得的一半強行要求許城所有。
交流讀書心得,組長說,“我以前也經常看小說,看過劉小麗,羅美華寫的一些愛情小說,確實好感人的。”
我有點聽不懂,但又不太奇怪,有一次他叫我開啟俱樂部書櫃想借書看,翻來翻去終於挑了一本《青春驛站——深圳打工妹的不幸遭遇》,閱讀了一個多星期,每天在活動室都見他一手拿不幸遭遇,一手拿工作記錄。
“你們現在看些什麼書啊?讀名著對人的幫助挺大的喔,我高中時就看了好多的名著,那個英國的三姐妹,大姐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嘯山莊》,二姐安妮·勃朗特的《艾格妮斯·格雷》,三妹夏綠蒂·勃朗特,她的是《簡愛》,這幾本書寫得挺不錯,你們有機會多看一下——咦,你手裡拿的什麼書?”
“《瓦爾登湖》。”我說。
“什麼?”
“《瓦爾登湖》,叫梭羅的寫的。”
“喔,聽說過聽說過,《瓦爾登湖》是吧,我現在是工作太忙了,一直抽不出時間來,想寫一篇愛情小說,總是沒時間……”
不用說,他的愛情小說應該是去拯救那位遭遇不幸的打工妹,不對,不是打工妹,是打工姐,那時候的妹妹年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