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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那麼多人,你是怎麼追到他的?”
陳振坐起了一些,說道:“當時我們分頭搜尋紅河村,我因為想方便一下,繞到一棟民房後面,就很意外,發現了一行足跡,我就跟著追下去了。”
“足跡?”曹恆記下:“但你為什麼不彙報呢?”
陳振道:“當時我也不確定,心說反正是找,就跟著追了一陣,發現了一條小路,就跟著追下去了。”
曹恆道:“紅河村,距離你抓捕的地方,足足有4公里遠,你就一直這麼追下去了?”
陳振點頭道:“對,當時我沒想那麼多,我體力非常好,就一路小跑的追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追了多遠,就發現了那口水塘。”
“我當時只想過去察看一下,這傢伙突然就跳了出來,問了一句我是誰,我還都沒來得及回答,他就拿刀給我捅了過來。”
“你知道的,在那種情況下,我根本就來不及彙報,我當時把警棍拿在手裡,將他的刀給砸開了,然後用擒拿手法把他給制服了。”
“就這樣?”曹恆瞪著眼問。
陳振點頭:“過程就是這樣。”
曹恆和阿珂對視了一眼。
陳振和楊勇,是一起被送上救護車的。
在場人檢查過,從救護車下來之後,曹恆也檢查過。
曹恆說道:“你知道楊勇的傷勢怎麼樣麼?”
陳振問道:“沒死吧?”
曹恆搖頭道:“死還不至於,醫生出具的報告是大範圍骨折,手腕骨裂,尺骨與橈骨骨折,肱骨與折肩骨脫臼,鼻樑粉碎性骨折,腦部被鈍器多次重擊,現在還昏迷不醒。”
曹恆又問:“手臂上面,你確定只扭了一下?”
“對,就扭了一下。”
曹恆繼續追問:“那你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對手臂造成這種毀滅性的傷害?你徒手不可能造成吧?”
陳振道:“用了甩棍,當我砸開他刀的時候,抓住他手臂,用了武警擒敵拳的外掰折腕,是全力施為。”
外掰折腕,這是武警擒敵拳的一個關節技手法。
擒住對方手臂的情況下,握臂手,順勢往下滑,捏住對方虎口的部位,只需要輕輕一折,用很小的力量,就可以擒拿對方。
再向外側反方向扭動,對方就會失去平衡,伸腿一勾,對方就會順勢倒地。
這是一個降服姿勢。
也是警察部隊應用最普遍的一個手法。
降服之後迅速上銬。
曹恆當然知道,但仍不肯置信:“你就是扭腕而已,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陳振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可不是什麼擒敵拳。
擒敵拳是為了抓人用的,公安部門基礎訓練裡都有,是一個安全技,並不是置人於死地的目的,所以,擒敵拳有很多保留。
但馬伽術沒有。
毫無保留。
陳振當然不會告訴他,在扭臂的同時,陳振雙腿可不是輕輕一勾,讓對方失去平衡那麼簡單。
雙腿,是將他手臂夾緊,固定,用甩棍做了一個槓桿發力。
陳振道:“當時我是搏命,我來不及想那麼多,扭的時候他拼命反抗,和我對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我力氣大一些,把他制服了,他手臂斷了我是知道的,但那種情況我沒辦法留手,因為他手上有刀。”
陳振加重了語氣:“這是生死相搏,我當時想過留手,可是真沒有辦法留手。”
一想到那種對峙的場面,曹恆感覺背心都是涼的。
他無法想象是怎麼樣的驚心動魄。
阿珂,則在陳振旁邊坐了下來,眼裡也是踹踹的神色。
曹恆將這些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