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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我寧肯多打幾年仗,也要徹底絕了他。&rdo;
這番話深得李進顧央的心,他二人也就默然了。
郎懷忽而道:&ldo;若是兕子來,你們可看好她,莫要讓她出城找我。左右年底便有分曉,咱們來年再見!&rdo;
李進顧央心知再無法阻止,互望了一眼,一齊抱拳道:&ldo;大將軍旗開得勝!我等在此,等您凱旋!&rdo;
郎懷哈哈大笑,翻身上馬,拉上面巾,只露出朗澈的雙眸,打馬跟了上去,和易容改裝的陶鈞竹君一道,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借著星辰指引,郎懷一行人狂奔一夜,直到啟明星緩緩升起,才降了速度。這一夜換馬不歇,此時他們距離龜茲的戰場,已經有六百餘裡,再也不怕給叢蒼瀾瑚識破蹤跡。
再行半日,日頭上來,郎懷才吩咐停了休息。竹君遞上水囊道:&ldo;爺,那個細作是跟著咱們的,怎麼處置?&rdo;
郎懷拉下面巾,已然滿面通紅,她喝了小半囊的水,才緩過勁來,道:&ldo;讓釘子們今晚處理了,別漏痕跡。&rdo;
&ldo;是。&rdo;竹君早料如此,也沒多少驚訝,只問道:&ldo;爺,你真有把握麼?&rdo;
郎懷笑道:&ldo;沒萬全的把握。&rdo;
&ldo;啊?&rdo;
郎懷翻身下馬,尋了個背陰的沙坡坐下,道:&ldo;若能打下自然是好的,打不下,咱們也得把林先他們給帶回去。&rdo;
竹君似懂非懂,卻聽郎懷長嘆道:&rdo;當年的徵西軍,除卻御林軍裡的,只剩下他們還僥倖活著。不論如何,不該任由他們自生自滅。&rdo;
&ldo;可這代價未免太大……&rdo;竹君疑惑道:&ldo;爺,你到底打什麼主意?&rdo;
&ldo;代價?如今士兵守城有餘進取不足,短時間內,按著常規來說,我也沒辦法。但如果搶回林先那些人,有了老兵身先士卒,新兵很快便會有血性。&rdo;郎懷低聲解釋道:&ldo;你忘了咱們當初在前鋒營,十個人裡新兵也就兩三人。我要的就是這麼一批老兵油子,來引出咱們新兵真正的血性。&rdo;
&ldo;可算算時日,姑娘也就十來日功夫到。&rdo;竹君話音方落,便聽得郎懷嘆氣。
&ldo;時局如此,我,別無選擇。&rdo;郎懷閉目休息,竹君知她心內定不好受,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靜靜陪著。
待過了最熱的時候,郎懷吩咐重新啟程出發。及至夜深,才終於趕到地方,和安牧匯合。
輜重營早就為他們備好飯食,累了一天,士兵們吃飽了飯,安頓好各自的馬匹,均打著哈欠歸帳睡下。
而郎懷填飽肚子,躺在自己的帳篷裡,卻是心潮澎湃,直到四更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126章橫漠築長城(二)
次日天色方明,郎懷就從帳中出來,隨意用沙子洗了洗臉,接過竹君拿回來的囊,就著清水緩緩吃著。
&ldo;爺,那個細作已經處理了。&rdo;竹君低聲說了幾句,又道:&ldo;安牧公主說,您得空了,請去一趟。&rdo;
郎懷點點頭,道:&ldo;我這就去。&rdo;她吃了半個便不餓,又道:&ldo;你還沒吃吧,多吃點,我去看看。&rdo;說罷,笑嘻嘻把剩下的半個囊塞進竹君懷裡,牽過踏雲,很快跑得沒邊兒。
安牧並沒有在帳裡,而是和幾個將領站在一棵樹下說著什麼。郎懷走近後,道:&ldo;怎麼?是路線有問題?&rdo;
安牧見到她,暗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