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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遷裝作酒醉,也歪在一旁。他的兒子自然是愛的,但也絕不能成為奪嫡之路的絆腳石。
如今多看一眼便是一眼吧。李遠究竟是不是明皇所出早已不重要,但有疑慮,就斷留不得他。
第113章明宮徒留兒郎血(七)
《天官書》有載,熒惑又名赤星,熒惑在東名懸息,在西名天理。火之精,赤帝之子。方伯之泉,主歲成敗。司宗妖孽,主天子之亂,主大鴻臚,主死表,主憂患。在五常為禮,於五事為辯。
開揚三四十年中元節後,熒惑守心。火與心星遇,則縞素麻衣,其南或其北,死喪之地。
《唐書太史監記》
太史監令阮夫子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曾為國子監祭酒,博學多才,已經擔任太史令足足四十年。中秋節後月兒更圓,阮夫子當夜觀月,只覺得有異動。次夜乃中元,祭祀之後阮夫子無意間夜觀天象,面色大變。
阮夫子生怕有誤,第二日忙尋了太史監中的屈實和侯弗,這二人不僅是阮夫子的同僚,亦是他的學生。三人住在衙門中,連觀天象七日。阮夫子確信無疑,連夜寫了奏摺,打算次日面呈明皇。
但這位夫子卻忘了,如今明皇不朝已成慣例。丞相塔坨荼倒是重視,親自拿著奏書見了他,請這位夫子放心。
是夜,阮夫子於家中壽終正寢,享年八十有三。宮中第三日傳來聖旨,追諡文貞。傳旨的太監是盧有鄰的義子,叫盧衷。待宣讀完旨意,他還是專門安慰了阮夫子的家人。
其中有個面生的男人趁著得空稍微拉了拉盧衷的袖子。盧衷一回頭,有些摸不著頭腦,道:&ldo;這位是?&rdo;
&ldo;回大監,我是太史監的主事屈實。&rdo;屈實有些緊張,畢竟太史監對於朝廷來說,是個邊緣化的地方。這位主事甚至還未上過朝見過明皇。
&ldo;哦,屈大人何事?&rdo;盧衷和顏悅色,知道他緊張,便道:&ldo;大人,小的不過是陛下的家奴。您有何事便說吧。&rdo;
屈實這才略有鬆弛,壓低聲音道:&ldo;阮夫子去世前,曾經上過奏書,茲事體大。不知丞相可否呈給陛下?&rdo;
盧衷面色不變,道:&ldo;如今丞相大人日理萬機,每日奏摺只怕少不幾百道。小的只是管著庫房,這等要事,小的回宮替您問問師傅,您看可好?&rdo;
屈實有些納悶,問:&ldo;您師傅是?&rdo;
&ldo;哦,小的跟著盧大監,待會兒回去就能見著他。&rdo;盧衷微微一笑,心知這位大人只怕是個讀書讀傻了的,他留個心眼兒,道:&ldo;您說茲事體大,還有誰知道?&rdo;
屈實一愣,留了個心眼兒,便道:&ldo;阮夫子的奏摺是我執筆,再沒旁的了。&rdo;
盧衷只道他說了實話,又轉著彎套了虛實,才滿意而歸。
屈實在家等著訊息,自家夫人勸說無果,留他一人在書房裡。第二日再去請他用飯,人卻趴在書桌上。屈夫人只道勞累所致,嘴裡啐了兩句。哪知走進才發覺,人去多時,身子都硬了。
連著死了兩位太史監官員,訊息傳回未央居,郎懷皺緊眉頭,不知是何道理。明達算算日子,道:&ldo;離著爹爹千秋節,如今不過六日功夫了。&rdo;
郎懷想著方才看過的信件,擰著眉心,對陶鈞道:&ldo;帶人去將侯弗帶回來,務必保證這位少令的安全。&rdo;
陶鈞躬身應下,匆匆走了。
&ldo;阿懷,就怕這位少令什麼都不知道。&rdo;明達也著實不懂,為何在這緊要關頭,李遷會對無足輕重的太史令動手。
這時候尚子軒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