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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沒有出嫁的女兒蘭甘收養到了安親王府。
順治十八年,我的生活中似乎就只剩下了兩種顏色,血紅,雪白。
那一年是我一輩子最不願意去回憶的一年。但又是我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一年。
康熙二年,夏(上)
康熙二年(1663年 癸卯)
二月 曹璽以內務府郎中首任江寧織造。
十一日,康熙生母慈和皇太后佟佳氏病逝,終年二十四歲。京師墜落隕石使一顆(城外七,城內四),有聲。
三月 莊廷鑨《明史》案發生。
五月 二十六日,莊氏《明史》案決。吳之榮從此啟用,後官至右僉都御史。
六月 葬世祖章皇帝於孝陵,孝康皇后、端敬皇后與之合葬。
東直門外。
我一個人坐在馬車裡,斜靠在車壁上,夏天的天很熱,車上的簾子全都捲了起來,可是還是一點兒風都沒有。這樣悶熱的天氣本應在家裡坐著,可是昨天晚上宮裡傳話說,太皇太后請宗室親族的女眷去西苑賞荷花,所以今天一大早天沒亮我就離開了王府,嶽樂當時躺在床上支著胳膊看著我笑。問他笑什麼,他說他現在閒的發慌就想找點兒事兒幹,可沒人找他,他說我們這些人過的日子這才叫日子,賞賞花,聽聽曲兒,多好。我把正在畫眉的柳筆扔到他身上,“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你閒的發慌?外面不是整天都有人在門口等著您安親王的召見嗎?”
“我現在還能管什麼事,求我幹什麼?那夥人純粹是嫌我這寡婦門前的事還不夠多。哎,你肚子裡的那個也不小了,你進來出去小心點兒。”他把眉筆從身上拿開,放到床頭的高几上。叮囑了我一句。
車猛的停住了,正車上低著頭打盹的我被晃醒了。下意識的護了一下肚子,準備開口問,外面的吵吵聲就大了起來。我把頭往外伸伸,想要看看怎麼回事,可是前面的路全被人擋住了,除了人什麼都看不見。
“主子,前面的路被擋了,說是要捉拿欽犯。”俞霽走過來,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這個丫頭本來我是要等靈丫兒回來就調到側福晉那兒去,可是蘋喜的死讓我身邊又缺了一個人,嶽樂就說別換了,一個人肯定不夠使。她就這樣留了下來。
“欽犯?那就繞道吧。”
車子轉彎往回走準備繞道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了幾句話。
“這人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誰要是見到了就一定要向上面報告,凡是知情不報甚至藏匿的,一旦發現,全家滅門。聽見了沒有?就是這人,記住了沒?”聲音很洪亮,聽語氣像是當差的。
“那要是記不住怎麼辦?”
“就是,誰能看一眼就記住。”
“著什麼急呢,這畫一會兒全京城都貼,讓你看到你晚上上床都不願意看你老婆!”
周圍一片鬨笑聲。
“主子,回來了?”靈丫兒見我進來,忙從盆架上拿了一條溼帕子遞給我。
我擦了擦臉,然後在盆子裡洗了洗手。
“瑪尼呢?”我接過俞霽遞過來的涼茶。一邊往桌子旁邊走一邊問。
“王爺帶去書房了。”
“帶去書房了?”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喝的有些猛,一下子嗆住了,咳了兩聲,一口水全噴了出來。聽見靈丫兒吭的笑了一聲,我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看著靈丫兒,“渴了,真渴了。”
她抿著嘴笑了一下,手上繼續擺著帕子。嘴裡唸叨著,“難道太皇太后就沒給您碗茶喝?”
“那種地方哪是喝茶的地方。”我把手上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甩了甩剛才被噴出的水弄溼的手。
站起身,走到盆架跟前,拿著帕子就擦了一下。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