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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頤炸了眨眼,抿了下唇,說「你是我的所有。」
「我的痛苦,慾望,不安,愉悅都是源於你。」
你是讓我愉悅的糖果,我的花朵,我的多巴胺來源,我的稻草,我的慾望,我的災難。
他的語氣真誠而毫無虛假。
孟潺的心臟像是被什麼填的滿滿當當,他很想問虞知頤,既然我是你的所有,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總是流眼淚。
你為什麼喜歡我,我總是在忽略你,我是你痛苦的源頭,為什麼大言不慚的認為我是你的所有。
愚蠢的小狗。
「我讓你這麼痛苦,你還喜歡我嗎?」
「我愛你。」虞知頤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要分開的,不如在今天都把所有的話說出來,「你的確讓我痛苦,但也讓我愉悅。」
「如果要選擇,我可以選擇一邊哭泣一邊愛你。」
嘭——
好像有人在孟潺冷漠的心底放了一把煙花。
他驀地笑了,虞知頤被他的笑嚇了一下,以為自己是不是又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連忙說「哥哥,我沒什麼意思,如果你想和我斷開,我會同意的,我也不強迫你喜歡我了,我只是——」
他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孟潺掐著他的下巴,吻在了他的額頭上。
虞知頤徹底傻了。
我不會愛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你。「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帶著冷感,不同於往常的冷,這份冷感裡摻雜著濃重而隱晦的深情,孟潮寬厚而溫熱的手掌撫上虞知頤的臉頰,細細撫摸著他細膩的肌膚,像是某種安心的安撫。
「但我想對你好。」
他這麼說,「我不會和你斷開。」
眼神是一種銳利的堅定。
「留在我身邊。」他轉而又去揉虞知頤的耳垂,俯身,輕輕的吻在他的眉間,聲音有點啞,「我會寵愛你。」
孟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了這些事,單純只是腦子一熱就親了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親一個男人,但他沒有噁心感,那瞬間完全是心臟慾望作祟,他想做那麼做了。
他不後悔。
虞知頤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從來沒有人這麼依賴過他,也從來沒有人如此愛他。
他自小接受的愛情經驗都是失敗的,父母失敗的婚姻讓他對愛情這種東西再無期待,他從來不相信會有人長久地愛著另外一個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玩弄真心的人,都太噁心了。
在遇見虞知頤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孤老一生的準備,他荒蕪孤獨的內心是一片死寂。
是虞知頤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幼稚粘人的在他灰色心臟添了一抹色彩。
他總是不一樣的,虞知頤讓自己知道有人陪也是很快樂的。
他習慣了孤獨,但他更喜歡和虞知頤在一起。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總之,他一定要虞知頤陪在他身邊,不許離開他半步。
孟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虞知頤的感情變了樣,情感這種東西實在太複雜了,孟潺理不清。
可能是在虞知頤一次又一次的哭泣中變了味,或者是他因為眼睛裡面的煙火太絢爛,又可能是耳戴白山茶的少年很漂亮。總之在數不清的瞬間,都是他情感慢慢轉變的見證。
再冷漠的心臟也會被熾熱慢慢融化。
虞知頤是特殊的,即使他自私虛偽,腦子有病,精神脆弱,也有很多不太好,甚至可以稱的上惡劣的缺點,但這些都不重要。
濃重的情感使人盲目,也使理智者淪為愚昧者。
如果有一個人足夠愛他,為了他痛苦,快樂,掙扎而不安,孟潺可以去放下自己的冷漠去觸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