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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久至,魂動儀徐徐顫動,龍膽將落未落,道長察覺異樣,一記浮沉揮掃,打斷其談,立刻正色道:「西門老爺,您早先說苑內的人離奇自斃,有何自斃法?確是自斃?」
西門老爺面色凝重,苑內鬧鬼一事人心惶惶,若非聘禮的宅子全給了三位兒子娶妻所用,他恨不得早就搬苑離開這座鬼宅了,「確是自斃,斃法不一且雜亂,無先跡可循,掐喉上吊跳井之類的異舉比比皆是,過程皆為一人完成,無第二人輔助,唯一的規律當是一夜自斃一人,啊圓阿滿是入夜前死掉的,不算其內,而今夜還不曾發現有人自斃。」
道長思索片刻,命令手下用各自佩劍斬斷束腰幻化成繩呈於西門老爺,「勞煩將這些繩結派發下去,人人自綁其手足口,以避自斃。」
道長威嚴所在,西門老爺奉承應允,獨獨那含養潔癖犯了,「什麼玩意兒也敢綁我,腰後之所如此骯髒,也敢束於我口,給我拿開!」
西門老爺怒斥:「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添亂!」
平日裡,西門老爺是最疼他這個小兒子的,不說是掌心寶也算口中玉了,從未像今日這般斥責他三遍有餘,含養不服氣的指於情氣急敗壞的道:「那憑什麼她可以不綁!」
聽見矛頭又對準了自己,於情雙手環胸折下樹枝剔牙,腳尖勾了勾蓋著死人的白布,剛才她在華幡後聽道士誦經超度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件事,所以才敢這麼悠然自得,「我以為你的笨是有限度的,實在沒料到會這麼沒下限,這麼明晃晃的『漏洞』,你就沒發現?」
白布被於情腳尖勾了去,露出一排排骨瘦如柴面無血色的死人,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冰冷冷的地上,含養絕不允許有別人發現而他沒發現的事情存在,不甘心被比下去,繞著死人一會兒蹲著趴著蹦著躺著鬥雞眼觀摩了許久,一無所獲。
只能認栽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有什麼好的發現。」
於情還想逗他,只是魂動儀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開不得玩笑了,「這裡的死人,可都是男子。」
經她點撥一下,堵在含養腦子裡的思路一下子通了,頓時恍然大悟。
於情繼續道:「現世尊崇男尊女卑,遂甘願給人當門徒的人男少女多,西門苑此種情況更甚,女門徒多一倍不止,若說機率,應該是死的女門徒多一些才對,可這裡死的門徒二十有餘,一個女子也無各個皆為男子,其中蹊蹺,恐有分說,所以我猜即使我不自綁甚至大半夜圍苑亂轉,也不會出任何差池,怎麼樣,自從來瞧不起女身的哥哥這下察覺到女身的好處了沒?」
「一派胡言!」原則問題是不可能因旁人三言兩語就打破的,但於情說的句句在理,含養又不能自己抹了自己的面子,只能心服口不服,「你說的一切不過是空口無憑的猜測,即是猜測便信不得,若是西門苑女門徒人人如你這般行事,屆時任意自斃一人,你便擔待不起,所以該綁還是得綁,男女無別!」
於情懶得和她多費唇舌,「好好好,打住打住,你說的都是對的,你開心就好,綁吧綁吧,記得綁緊些。」
含養自有一番小心思:「她讓綁緊,定有貓膩,方才辯論我已佔據上風給了她下馬威,已然是賺了,此番這繩子老子偏不綁緊,偏要綁鬆一些,最好隨意一搓就能散掉,屆時鬼上他人身自斃不得,定會把目標轉向無束縛的她身上……哼,讓你偏心三位哥哥而獨獨不管我,這就是代價!」
五花大綁完畢,於情被道士們駕著抬回了豬圈,今夜惹了一番鬧劇一件正事兒也沒幹,背後血淋淋的傷口隱隱作痛,身上死靈的靈力與繩索自帶仙氣相互制約漸漸消散,顯得格外胸悶壓抑,眼看就支撐不了多久這具身體了。
豬圈裡有個拳頭大小的圓圈,那是他召死靈出來的地方,環陽紋只能召出死在這個範圍內的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