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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宮中之物是不能隨便贈人的。
“定親。”他模樣看起來溫潤如玉,笑起來卻是有幾分風流隨性,“三年後你及笄,我就娶你。”
陶織沫微怔,反應過來後低頭一笑,露出兩個小巧迷人的淚窩。
“沫沫,”他低聲道,“嫁我為妻,可好?”神色是難得地認真。
陶織沫抬眸,看了他這副正經的模樣,又是低頭淺笑不止。
當她從他手中接過玉佩時,南宮辭覺得這一刻,他在她流動的眼波里,看到了天長地久。
當他離開的的時候,陽光仍是和煦溫暖的,如此難得的好天氣,任誰也想不到到了下午就變成狂風暴雨了。
南宮辭和陶織沫更加想不到,他們的人生也從那一刻起,天翻地覆了。
八年後。
雍王府,瀟瀟院。
精緻的房間裡氤氳著一股淡淡的沉香氣,月洞式多寶格後是一張刀工極為精良的楠木撥步床,床上輕挽著紫紗羅賬,隨風微動。
立在床前的女子面如死灰,一雙眼睛滿布血絲,紅腫如核桃。她開口,聲音嘶啞如老婦,“你逼死了阿難。”
立在她對面的男子一身玄衣,玉冠束髮,面容極為俊美,只是神色陰寒得可怕,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如入冰窖。
他盯著她,沉聲質道:“孩子是誰的?”
女醫說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子。即墨難天天為她把脈,以他的醫術只怕不到一月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可是他們兩個卻都選擇了沉默,還企圖在這個時候私奔。
女子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驚悚刺耳,面容癲狂可怕。
久久過後,她才驀地收了笑,衝他歇斯底里尖叫道:“南宮辭!這四年來!你折磨我折磨得還不夠嗎!你非要把我逼瘋嗎!”她要瘋了,她快要被他逼瘋了!
看到她痛苦奔潰的模樣,他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本王不過讓你為八年前做錯的事負責任。”
“哈哈!”陶織沫仰天大笑,“八年前,八年前不過幾句話,你又何苦這般在意?”
“幾句話?”這句話一下子激怒了他,他咬牙一字一字道,“在本王全家被滿門抄斬的時候,你說的幾句話,本王又何苦這般在意?”
陶織沫仍是笑,笑得像個瘋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冰涼的淚輕車熟路地滑過她兩邊的淚窩。
“本王再問一遍,孩子是誰的?”他聲音又冷了幾分,同一個問題,他沒有耐心再問第三遍。
陶織沫看著他,衝他燦爛一笑,“自然是阿難的。”見他面色陰沉下來,她神色更加得意,“也有可能是你的。不過——只要有可能是你的,我寧願不要。”
話一落音,她便毫不猶豫地端起了桌上的玉瓷碗,一飲而盡。
她的臉明明是笑著的,可是南宮辭卻覺得她的神情悲涼得,仿若冬日飲雪水。
玉瓷碗見底後,她狠擲在地,破碎的聲音似砸在二人心上,將二人的心砸得生疼。她面上仍是毫不在意,只是揮袖擦臉,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擦淚還是在擦唇角溢位的苦澀藥汁。
他轉身欲離去,只是剛踏出一步,便聽到了她嘲諷的話,“誰會喜歡你這個死瘸子?”
他背對著她,聽得她語音帶笑,卻看不見她的淚同時落下。
他只覺得這句話,一字一刀,狠狠地刺在他被她揉爛的心上。
是,他是個瘸子。他當年雖然衣錦還鄉,風光歸來,卻在弋陽一戰中被戰馬踩碎了腳踝,康愈後,走路便是一瘸一拐的。
這是他唯一的痛,他對自己很自信,不管是樣貌還是身份,卻獨獨,身有殘疾——他是個瘸子!
他唇色蒼白,像被人點了穴一般。久久之後,才抬起沉重的腳,艱難地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