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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霽白舉起雙手錶示無辜，眼裡的笑卻更濃，「老邱說的。」
老邱。
虞歸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颱風後乘醫療機給海爺手術的醫生姓邱。
她後悔下車，但沈必玉已經直接出來了，只好重新揚起唇角，「謝謝您誇獎，您好，我是虞歸。」
「我知道。」沈必玉看著她，怎麼看怎麼喜歡，「真好，又漂亮又懂事。」
沈必玉熱情相邀，「欸，我剛泡了花果茶，一起喝個茶好不好？」
「謝謝您，我就不用了，來這邊是要去看望外公外婆。」虞歸禮貌婉拒。
遠處有汽車聲，虞歸心裡一咯噔，不會這麼巧吧？
車頭出現，不是自己熟悉的。
她剛鬆口氣，卻發現後面還有一輛，正是虞天鐸的車。
而前一輛停在了岳家的車位上，從車上下來一對夫妻，氣質優雅斯文。
「我爸媽。」
嶽霽白及時告知虞歸，他語氣也有些無奈，主要是不放心陶若那張口無遮攔的嘴。
這叫什麼事啊，虞歸無聲嘆息。
虞天鐸的車也停了下來，車窗降下，「皎皎？」
沈必玉看到車內章敬月，一把拉住虞歸喜笑顏開，「原來是珠苒的外孫女啊。」
「你外公跟嶽爺爺是棋友，我跟你外婆經常一起做做小點心，出去逛逛。」
陶若雖然是到得晚，卻迅速掌握了情況，笑盈盈提議，「既然兩家長輩小輩都認識，不如一起吃頓飯，我也好久沒有交過新朋友了。」
虞天鐸看了眼嶽霽白，他們家是兒子倒是積極得很，乾咳一聲，「今天」
「好啊。」
章敬月的聲音壓過了他，跟陶若一見如故，「我也是，平常總忙個不停，鮮少有機會認識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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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剎車，卻變成了兩家聚餐。
章敬月跟白珠苒說明後，章叢之就在家裡安排了晚宴，邀請岳家人過來。
章家的自建別墅，跟行事低調的岳家完全不是同一種風格，從大門就富麗堂皇。
岳家人過來之前，虞歸和爸媽先回到章家。
白珠苒一身旗袍，已經七十多歲臉上有不可逆的皺紋，但依然氣質非凡。
「皎皎。」她躊躇片刻先溫聲開口，「最近工作累嗎？」
腦海里閃過陳舊卻深刻的回憶，虞歸唇角微彎，「不累。」
甚至還沒有跟剛才初見的沈必玉親近。
白珠苒的笑容稍顯尷尬，章叢之更是無從開口，只能交代幫傭上茶。
氣氛一時寂靜，虞歸垂眸捏了捏指尖。
片刻後抬眸，她聲音平靜，「前公司解約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你們幫忙。」
「不麻煩。」白珠苒擺擺手。
一來一回，又陷入沉默。
「對不起啊，皎皎。」章叢之突然正色。
虞歸睫毛微顫，他看了虞天鐸一眼，重新看向她，「以前是我跟你外婆做錯了。因為看不起你父親出身，固執地認為他是別有所圖，連帶著把怨氣撒在你身上。」
白珠苒掏出手帕抹淚，對虞歸滿是歉意，「外婆和外公不會求你原諒過去對你造成的傷害的行為。你能願意來這一趟，我們就已經知足了。」
「我確實對以前的事還耿耿於懷。」
虞歸輕嘆一口氣，「但也害怕真的失去了後悔。」
她望向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可能不會很經常，我還會過來看你們。」
記憶力強硬嚴厲的章叢之眼角皺紋有了水光，不停點頭。
虞歸給他遞了紙，聽到幫傭提醒，半開玩笑安慰，「一會兒岳家爺爺瞧見，以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