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肥皂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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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扶蘇對胡亥不產生隔閡,秦廷公子之間內訌,這便是韓談想要看到的。
韓談的口氣跋扈至極,彷彿一個仗著主子撐腰的喪狗一般,婢子懼怕,又不敢鬆手,便這般僵持爭吵起來。
“何事喧譁?”
此處就在扶蘇的寢殿門口,不日便要繼續啟程,趕往泰山築壇,扶蘇接下來幾日十足忙碌,今日天沒亮便起身,核實各種關於築壇的文書。
扶蘇聽到吵鬧,走出寢殿來檢視。
婢子連忙下跪,叩頭道:“婢子該死,婢子該死,驚擾了長公子!”
“無妨,到底發生了何事?”扶蘇秉性溫和,並沒有怪罪那婢子。
婢子將方才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韓談故意裝作傲慢的模樣:“都是這婢子不講理,一豆梨花雪釀酏而已,偏偏說是陛下送給長公子的,不叫小臣端走。”
韓談說著,暗地裡觀察扶蘇的表情,哪知……
扶蘇並沒有動怒,也沒有介懷的意思,笑著道:“還當是甚麼緊要的事情,不過是一豆梨花雪釀酏。陛下賞賜,扶蘇拜謝皇恩,至於這豆梨花雪釀酏,亥兒喜甜,便送給亥兒也無妨。”
扶蘇說著,親自將婢子手中的小豆端過來,放在韓談手中:“亥兒既想食,我這個做大兄的,也沒道理和幼弟爭口,湯酏還是溫的,你快些送過去,免得冷了傷胃。”
韓談早日裡便聽說,秦皇長子扶蘇,溫文爾雅,儀態彬彬,沒想到竟比聽聞的還要聖潔。韓談處心積慮,利用梨花雪釀酏挑撥離間,為的就是讓扶蘇和胡亥爭執,雖看起來只是一碗小小的湯酏,但身在皇家,其中的門道可多了去的,偏生扶蘇不僅不生氣,還處處為著幼弟著想。
韓談端著梨花雪釀酏,走也不是,不走不是。
扶蘇催促道:“快去罷。”
韓談只好一轉身大步離開,往胡亥的寢殿而去。
胡亥還在賴床,悠閒的躺在軟榻上打滾兒,這便是傳說中,從“十萬平方米的大床上醒來”的感覺罷?
吱呀——
太室的殿門被推開,韓談端著湯酏走進來。
韓談在扶蘇那裡沒能挑撥離間,回到了胡亥這裡,打算再搏一搏,畢竟胡亥秉性斤斤計較,心眼子比針鼻兒還小,是無法與光風霽月的扶蘇同日而語的。
韓談添油加醋的道:“幼公子,您不知,方才長公子身邊兒的宮人,實在太沒規矩了,竟敢不將幼公子您放在眼中,小臣……”
【挑撥離間的韓談】
胡亥昨日裡已然發現了韓談的身份,都無需韓談開口,胡亥便知他要搞甚麼鬼。
胡亥:“啊——我不聽我不聽!”
韓談:“幼公子……”
胡亥:“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韓談:“……”
韓談黑著臉一張臉,白皙的麵皮抽搐,乖巧的假象險些偽裝不下去。
胡亥黑亮亮的眼眸微動,這個韓談,隔三差五的挑撥離間,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若是連累了自己,豈不是冤枉?
胡亥心生一計,標籤顯示韓談是偽裝的寺人,換句話說,就是假的小太監,若是韓談假太監的身份暴露,便不可能在自己身邊侍奉,一切的伎倆也便頑不轉了。
“韓談!”胡亥笑眯眯的道:“本公子要沐浴,你去弄些熱湯來。”
韓談微微蹙眉,梨花雪釀酏的事情還沒挑撥,便被胡亥生生的岔開了話題,偏偏他也不得拒絕,硬著頭皮道:“敬諾,幼公子。”
熱湯很快備下,太室熱氣嫋嫋,霧濛濛的一片。
胡亥三兩下脫掉袍子,爽快的邁入熱湯之中,隨即“啊呀”做作的驚呼了一聲:“韓談,我的玉佩不小心掉在熱湯裡了,你快給本公子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