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頁 (第1/2頁)
花濛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快說啊。」有人等不及了,哪有說一半還停下來喝口酒的。
明顯就是故意的。那人笑了笑,就差手上有把扇子搖一搖了,擺夠譜,才接著道,「但陣前哪能示弱,軍裡都是年青人,血燒得正熱,洩了氣後頭可就容易輕敵了。」
於是營帳自然是暫時不理了,薛能領著幾個方陣的將士,烏泱泱一群人把來探軍情兼示威的北胡兵馬嚇得溜之大吉。
「之後呢?」有人問道。
那人拍了拍桌面,一副說書先生的架勢,「之後啊。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這回又不是他賣關子了,邊關遙遠,訊息傳回來亦是一陣陣,傳到這些人耳朵裡的就更少了,皎然每日就指望能在十二間樓裡收到風聲,可這軍情有時有有時沒有,而有戰報傳來時,又鮮少能聽見她想知道的那個人的訊息。
最清楚軍情的,也只有朝廷大內了,而如今皎然雖為鄉君,但能搭上話的朝中關係幾乎沒有。若是肯去問國公府的人,定然能知曉些內情,可皎然性子使然,就是拉不下這個臉,是以便只能抓心撓肝地憋在心裡。不過一想到千千萬將士的家人都同她一般,心裡就好受了不少。
白師太她們已經從小甜水巷搬到惠和坊西榆林巷的芃園了,芃園就在皇城東邊的東華門外,和小甜水巷相比,離十二間樓要近了許多,所以皎然也可以磨磨蹭蹭再回家,每日在十二間樓拖沓片刻,就這麼磨磨蹭蹭度過了漫長的兩個月。
院試在即,這兩個月裡石敬澤在私塾閉門念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為來年的院試寒窗苦讀。若來年考中,那可就是秀才了。
如今正值寒冬臘月,今日放了一日旬假,石敬澤馬不停蹄就趕回家想打牙祭,私塾裡的吃食,真正印證了什麼叫「寒窗」,哪能同家中相比。
哪知石敬澤走到小甜水巷,才知道自家已經搬走了,宅子裡空蕩蕩無一人,將石敬澤嚇得心中猛地漏了半拍。
好在丁綺綽還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在正屋貼了張「告示」,石敬澤這才又馬不停蹄地趕去芃園。
一進門,又知道了皎然被賜婚的訊息,所以皎然這日剛踏進家門,迎接她的就是石敬澤嘖嘖稱奇的歡呼,「阿姐!你真有能耐,居然要和凌家世子結親了!?那我不是成了三公子的小舅子了?!」真是稀罕,小舅子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石敬澤激動地搓搓手,「近水樓臺先得月,往後你讓姐夫教我打馬球可好?他還不得傾囊相授啊!」石敬澤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裡。
皎然朝石敬澤翻了個白眼,抱起穿得像一個圓球直朝她伸手的皓哥兒,「別亂喊,叫外人聽見笑話。這還遠著呢,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眼下這仗,還不知要打到何時,皎然心想。
「誰說八字沒一撇,你們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不過提前練練嘴,別到時候看到他,嘴瓢了。」
也不知是不是該說石敬澤是烏鴉嘴還是喜鵲嘴,正在這時,街上傳來了亮堂堂敲鑼打鼓的聲音。皎然抱著皓哥兒往外去,就見一個官府的小廝,拿著鑼一路飛奔,嘴裡唱和道,「前線來報!西北大捷!西北大捷!西北大捷!……」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扯著嗓子,就這麼跑遍了街頭巷尾。
報喜官所到之處,街上接連湧起一陣陣如浪花般疊起的恭賀和歡呼聲,皎然就在這熱鬧的背景聲裡,身後彷彿有喜氣層層疊疊綻開,抱著皓哥兒走回正屋,眼眶裡熱熱的,雖是寒冬臘月,但那金豆子滾下來,皎然都能感受到臉上的燙意。
「然姐姐怎麼哭了。」皓哥兒舉著凍得紅撲撲的小手,笨拙地替皎然擦眼淚。皎然淚中帶笑,親了皓哥兒一口,「姐姐這是喜極而泣呢。」
皓哥兒不懂,高興怎麼還會哭呢?
「眼下就快過年,喜報既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