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六哭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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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哭嶺被冬天影響得很嚴重。雖然現在已經是殘冬,但是沿途看見的樹早就是光禿禿的了,一點枝葉都沒有,樹身上纏著的藤蔓也大都枯萎掉了。
上山的路很平整,這裡畢竟是三清道祖的故鄉,他們成為新一任元會運世的至高神之後,還是給自己所居的故地帶來了不少恩澤庇佑。
上山的路很緩,坡度不大,走起來並不吃力,只是路長道遠。六哭嶺附近有幾座很高的山,山上的積雪終年不化,山頂雪白雪白的,遠遠看去像是幾個好吃的蛋糕。
但是從六哭嶺看出去,卻根本欣賞不到什麼別緻的美感。
六哭嶺佔地面積很大,上山的坡又緩,走了沒多久就會陷入六哭嶺自身生長的那些筆直乾枯樹木的包圍中,枯萎焦黃的藤蔓勝在數量多,將附近的美景完全遮擋住了。
薛懷朔上山之前被山底下的行腳伕反覆勸告,說爬山一點都不划算。
來往的客商與行腳伕都說,六哭嶺雖然依仗三清道祖得到了這樣一條從山底通往山頂的好路,但是山頂上根本沒什麼好玩的,就連居高臨遠欣賞遠山的樂趣都沒有,那山上的樹實在是太多太雜了。
行腳伕一邊吸水煙,一邊眯著眼睛看他,臉上的面板凍得皺巴巴的,水煙的質量不好,他煙癮又大,吸一口,再拼命咳嗽,好像肺裡有一鍋滾燙的油燒開了。
要是以前,薛懷朔肯定會皺著眉頭走開,甚至一時心情不好直接把人給殺了。
但是妹妹說好多做工養家的人都不容易,大家都在拼命努力賺錢養活自己愛的人,不可以因為討厭人家吧唧嘴或者咳嗽聲音就殺人。
薛懷朔記得很牢,因為妹妹那麼喜歡他,說這些話肯定是為了他好。而且他按妹妹說的去做,妹妹就會很開心,還總是誇他。
他喜歡妹妹開心。
薛懷朔稍稍往旁邊讓了讓,他真的很不喜歡劣質菸草的味道,禮貌地問道“我聽說六哭嶺從前養著許多魔物,現在這些魔物呢?您知道嗎?”
行腳伕擺擺手“這都多少年了,可能還有幾個老傢伙沒死吧,我估計也差不多了,其餘的都沒了,現在山頂上是呂樅故居,也沒什麼好看的,就兩間小房子,也是可憐,辛辛苦苦培養了三個孩子,好不容易有個天大的出息,結果自己運氣不好,人沒了!”
呂樅就是三清道祖的父親,那位奉命看守六哭嶺的地仙。
薛懷朔走之前從鬱壘醫修那裡得知的。
他是洗了個澡才去見鬱壘醫修的,在芥子戒中拿換洗衣物的時候,一不小心摸到了之前珍藏著的一件輕薄心衣。
薛懷朔原本已經吻她到情動的地步,可是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下不去手,想著她肯定會難過的,這才匆匆離開。
從妹妹那裡離開之後,在冰冷的寒潭中泡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清醒了,可以穿好衣服離開去諮詢鬱壘醫修治病的事情。
可是手指一碰到那塊輕薄的綢布,他立刻就沒辦法了,走不了了,將心衣攥在手裡,小心試了試,或許是不得其法的緣故,總覺得不太對勁,最後在腦海裡描摹著自己師妹的樣子,才草草結束了。
只好又洗了一次澡。
帶著鬢角的水汽去見鬱壘醫修的時候,當慣了社畜的鬱壘醫修果然還沒睡,披著衣服有些莫名其妙地在房間附近細細探查。
薛懷朔問是怎麼回事,然後得知剛才有人來敲鬱壘醫修的門,鬱壘醫修去開門的時候,門口又沒人了。
薛懷朔邊幫忙探查,邊問清楚了六哭嶺的事情。
現在他的模樣自己看了都不太喜歡,更不能強迫師妹一點點吻下去;薛懷朔雖然知道哪裡有素魄,但是現在回到羅候山,去搶人家腿斷了的小孩的東西,他還是不太做得出來。
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