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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蘇寒看著幾乎渾身濕透的人,喉結攢動,腦子裡一時間冒出太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故意粗聲粗氣的問,「每天都看新聞,怎麼不順便看一看後面的天氣預報?」
秋時雨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無力反駁:「我帶傘的時候從不下雨,偏偏就今天沒帶。」
說著,他反問蕭蘇寒:「你不也沒帶?」
「先回宿舍再說!」
「你快騎回去,別管我,我跑很快。」
難得沒和他鬥嘴,蕭蘇寒伸手往秋時雨背上推了一把,後者借著推力一踩直接蹬遠了。但他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盯著這小子濕透後顯露出全部輪廓的背影,若有所思。
蕭蘇寒看過太多字面意義上完美的軀體。
兩相比較之下,秋時雨的身材頂多是高挑瘦削。
薄薄一層的肌肉剛脫離乾癟柴瘦的範疇,更多的時候被衣服裹得毫無起伏。可他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幾乎是「文弱書生」的標準寫照,弱到跑三千米都喘得像只可憐小狗,瑩白的肌底甚至會因為劇烈運動透著一層朦朧的粉。
這份瘦韌理所當然的造就了別樣的和諧。
視線穿過雨幕,哪怕濕漉漉的霧氣也無法模糊秋時雨背部的線條,微微繃緊的肩背,因為瘦而突出的蝴蝶骨,濕透的布料貼緊皮肉筋骨,勾著人去遐想……
雨滴從天而降落在葉片上,不帶一絲憐惜。
只是這樣的動靜比不上蕭蘇寒「砰砰」直響的心跳聲,他覺得這雨簡直邪了門,否則水為什麼流進了他的腦子,讓人這樣胡思亂想?
五分鐘後,蕭蘇寒以極超常的速度跑回宿舍。
不太巧的是,秋時雨還是在路上狠狠滑了一跤,這會兒正倒抽著氣在換衣服,受傷的左手僵硬地吊著,右手連著右肩全部脫完了、才慢慢褪到左邊。
「你——」
蕭蘇寒反射性扭過頭:「你先換,我去把卡還給宿管。」
電梯一層層下降,他定定地盯著樓層數字,腦子裡卻有兩幕場景來回放映:一邊是濕漉漉的襯衣緊貼在背部,勾勒出脆弱的曲線;另一邊是濕透的、半解的襯衣,要掉不掉地墜在腰胯,留下一背的水痕……
雨依然沒停,甚至伴隨著雷聲越下越大。
蕭蘇寒努力暗示自己:
秋時雨只是個比普通人好看的男生,沒什麼特別的。
然後,他再一次衝進雨裡。
左手受傷比秋時雨想像中的嚴重。
傷口有半邊巴掌那麼大,皮破血流,靠近手肘皮薄的地方清晰見肉,基礎清理過後血仍然沒有完全止住,持續不斷地產生著刺痛。
除此之外,身上其他地方還有擦傷和青腫。
這一跤摔得人屬實有點懵,連人帶車砸在地上的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好幾秒後才感受到痛意,忍著不適扶著車爬起來……
坐著緩了幾分鐘,血不再往外滲,秋時雨這才慢吞吞地收拾東西。
小被子已經乾透,整齊乾爽,取了下來放在床邊。
四件套也幹了,但他這會兒實在沒什麼力氣一一疊好,拆下衣架隨便折幾下、再套個防塵布袋就塞到了櫃子裡。
做完這一切後,秋時雨體力幾乎耗盡。
他換了身衣服,簡單擦身吹乾頭髮,一步一挪爬回床。
左半邊身子碰著就痛,秋時雨只能靠右側躺,聽著窗外的雨聲漸漸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蘇寒推門進來。
與他一起到達的,是迅速瀰漫開的山藥排骨粥的香氣。
「秋時雨,別睡,起來吃點東西。」
聲音越來越近,反覆了幾遍,似乎就在耳邊。
秋時雨緩緩睜開眼,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