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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宸遊卻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話,逕自進了屋,正要坐下,「咔嚓」一聲,椅子四分五裂斷成了木塊,孤零零地散在地上。
他按著桌面起身, 「啪」,硯盤也裂了,一分為二。
不用猜他都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周宸遊握緊右手,呼吸急促地起伏著,後又平靜下去,一腳踢開木塊,上前拿了老師用的座椅和硯盤。
「鐺。」鈴響,幾十人前後湧入教室,朱式開見周宸遊拿了案幾邊的座椅和硯盤不由驚住,低語著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次龍舟之事後,範儒主動卸任,白芷便成了學堂的主事。
今日小測,白芷捧著一疊試卷進門,見案幾邊空著,偏頭一瞧,是周宸遊拿了她的椅子。她自然清楚周宸遊的事,也打算找他聊聊,只是他一直不願。
「椅子的事,小測後我會一個個問責。」
白芷這話一出,犯事的幾人紛紛低下頭去。
張焱髮捲,周宸遊動也沒動,木然地坐著,紙上的字他都認得,可他讀不懂,也寫不出答案,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了自己和柳從準的初遇,那時,緣牽戲園剛搬來都城,他們唱的第一場戲便是《喊冤》,柳從準唱女角麗娘。
只一眼,他便被引了目光。
柳從準唱戲極好,嗓子靈,演得更靈,雖是男子,卻將女子的溫柔與堅韌詮釋得入木三分。戲一散場,他急急去後臺尋他,本意是想結交好友,卻不想走進了他的陷阱。
從此萬劫不復。
男子小測,女子這邊也是小測。
案几上放著一疊卷子,旁邊附有一份名單冊子,今日正好輪到李妍媃當值髮捲子。
「怎麼又輪到我了。」李妍媃進門,不悅地往名單冊子瞧去,她逕自走向梁宴茹,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小郡主,你幫我髮捲子。」
聞言,梁纓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梁宴茹,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上次她說的話,也不知梁宴茹想通了沒,她若是如此下去,總有一天會害了自己。
聽得聲音,梁宴茹抬頭,又害怕地低下頭去,那模樣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小聲道:「言媃姐姐,我不能幫你,你自己發吧。」
難得。梁纓挑起眉梢,梁宴茹竟然拒絕了李妍媃,這麼多年可是她頭一次拒絕別人。
「什麼?」李妍媃本以為梁宴茹一定會幫她,人都轉身了,結果梁宴茹說了這麼一句,她詫異地扭過頭,「你再說一遍。」
梁宴茹習慣性地顫了一下,面上懼意更甚,沉默良久,她加大聲音道:「對不起,我不能幫你做,你自己做吧。」
「你!」李妍媃氣極,她做夢都沒想到梁宴茹敢拒絕自己,怒上心頭便想教訓人。她剛抬起手,還沒揮下便被人抓住了。
梁纓扣著李妍媃的手,柔聲道:「言媃姐姐,這裡是學堂,你想做什麼?」
「是你啊。」李妍媃明白過來,狠狠抽回手,嫌棄似的搓了搓,「呵。」她冷哼一聲,回身去髮捲子。
回座前,梁纓覷了眼梁宴茹,她的頭更低了。
午後,閨房課。
《鴛鴦秘戲》這本書,幾月前便發了,梁纓翻過一遍。起初看它,大家不好意思,後來,隨著白芷姑姑的深入講解,她們也只當它是平常書冊。
說起來,白芷姑姑講課跟其他老師截然不同,她會穿插著講,比如這課講交吻第一式,下一課講手部調情,兩者瞧著毫無關係。
所以今日她再講《鴛鴦秘戲》,梁纓完全不意外。
「行周公之禮時,男女都得照顧對方的感受,當然,自己的感受也重要,千萬不能勉強。」白芷拿起書,大膽地指著畫冊,「切記,不得連續多日只用一副畫,會喪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