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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纓想起那日元千霄寫的名字,三個字,究竟是誰。許久,她開口,「等休沐日,你來宣寧宮找我。」
午時,李桑來宣寧宮接梁纓去御書房,說是梁釗有話同她說。
梁纓萬分不解,梁釗為何突然找她,以往,他從不召她去御書房。帶著這個疑問,她進了御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
梁釗坐在龍案前,不動聲色,他總覺得她上次來御書房是話中有話,「平南,上次你找父皇究竟想問什麼?」
「沒什麼。」梁纓低頭答道,夢境與現實不同,她不想亂說造成誤會。
「嗯。」她不願說,梁釗也不執意追問,幾個兒女的性子,他多多少少都有點瞭解。沉默片刻,他開口試探道:「你,還怕打雷麼?」
這麼些年,是他作孽,虧欠了父女債,主動說出才顯得自己真心。
梁纓僵了一瞬,緩緩搖頭,她不懂梁釗為何會問這件事。十幾年來,他的關心都在五姐和大哥身上。「不怕了。」
梁釗大步走出龍案來到梁纓身前。許是經常一個人待著的緣故,她面上沒其他幾個女兒明媚,總喜歡垂著眼眸,半帶陰鬱,「以前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該偏愛絮兒與硯書不管你們。如今父皇想通了,你能不能原諒父皇。」
「……」梁纓呆呆地眨了眨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麼也沒想過,父皇有一天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太猝不及防了,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下月二十一是你生辰。」梁釗尷尬地抬起手,重重按著她的肩頭,「父皇去宣寧宮陪你一道過,好麼?」
「……嗯。」梁纓木然點頭,按理說,父皇主動陪她過生辰,她是該開心的,可她總覺得不真實,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想想,梁釗又將她攬入懷中,撫著她的長髮慈愛道:「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同父皇說,跟父皇撒嬌也行。」
「嗯。」梁纓靠著梁釗,神情訥訥。記憶裡,父皇一次也沒抱過她。
「為何不說話?」梁釗看她,她一直不說話,他慌了,趕忙放開手,「對,你如今是大姑娘了,父皇不該抱你。」
「不是。」梁纓垂著臉,登時有股酸意湧上鼻尖,她哽咽道:「是兒臣太久沒跟父皇說話了,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說。」
「想怎麼說怎麼說,父皇又不是陌生人。前些日子你不是來過御書房麼,還求了父皇一件事,讓元千霄做你的伴讀。」梁釗好笑地瞧著她,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父皇是過來人,看得出,他很在意你。」
「是麼?」梁纓詫異道,他真的在意自己?
「不過,父皇並不希望你嫁給他。」梁釗肅容道。今早李桑進御書房說了一件事,他確實想梁纓嫁給喜歡的人,但若是元千霄有隱疾的話,那還是算了。「前兩日,周宇進宮說了你同周宸遊的婚事,父皇覺得可以。」
梁纓:「……」
夜,千金樓。
梁纓在包廂最前一桌,元千霄在包廂最後一桌,中間隔著六張桌子。
「這段飯我跟七公主請了,大家吃好喝好,千萬別客氣。」元千霄站起身,舉起酒杯示意眾人。
梁纓不大會說這樣的話,只抬起酒杯示意。
喧鬧聲中,阮熙光靠近張焱耳邊,笑著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成親了呢。」
「男未婚女未嫁,成親也行啊。」張焱接道。
這兩人說的話全落在周宸遊耳中,周宸遊不安地放下酒杯,下意識往梁纓與元千霄看去。
他們倆怎麼看都不對勁。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明日便得跟梁纓攤牌。
梁思思原本是不願來的,可她一瞧梁纓看元千霄的眼神便明白了一切,所以她來了,跟周宸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