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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議論，傳到解爺耳中，又是一番說法。」
她望向解桐，漂亮的黑眸因溫柔淺笑，略略彎起。
「若無娘子，今日我已在揚水畔謀生。那樣的地方，喪盡尊嚴任人玩弄都是常事。」
「相較之下，讓娘子推兩把打兩下出氣，省了解爺追究，值得很。」
解桐心中狠狠一揪，還想繼續推搡洩憤的動作戛然而止，眼淚倏地落下來。
她抱膝埋頭，死死藏住眼淚。
明黛心下大定，任由她哭了片刻，輕聲開口。
「方才打我這兩下，並不解氣吧？」
低聲抽泣的人，聲兒頓了一下。
明黛聲音更輕：「娘子愛恨分明，只因我並不是招惹娘子的那個人，縱然卸了兩口急火，心中憤懣依然不得解，或許，還摻雜了些許歉意。這些情緒攪在一起，更難受吧？」
解桐慢慢抬頭，眼神複雜的望向她。
明黛迎著她的目光，聲音宛若淌過心頭的涓涓細流，浸潤心田。
「娘子躲起來是對的，這副模樣，叫外人看見，不會心疼，只會偷笑。」
解桐沒有回應，明黛試著起身，坐到塌邊。
解桐的目光隨著她動，卻並未再推她。
明黛輕輕撫上解桐的背，一下一下順。
「哭也好，怒也好，都是一時的。路還長，不會每一次都只有你哭，只有你怒。」
解桐怔然：「你怎麼忽然與我說這些？」
明黛：「娘子難道忘了，我流落之前，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可即便是書香門第，也有不堪外露的內宅事，今日見到娘子，叫我觸景生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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