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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訓彎了彎狹長的眼睛, 嘴角帶著笑意, 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褚衍。

褚衍被何訓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 扭捏的小聲道，「還有就是……我覺得你上次說的沒錯。」

「啊？我上次說什麼了？」

何訓放下杯子，有些茫然的反問。

這倒不是他故意要逗褚衍，而是兩人上次聊天之後過了一個週末，而且他上次說了那麼多話, 現在褚衍那麼突兀的提起來他也確實不知道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褚衍微微皺了皺眉, 以為何訓是故意想讓他說出來, 抿了抿嘴角還是勉勉強強的從牙齒縫裡擠了出來。

「你說的對，我確實是喜歡季忱。」

褚衍彆扭的把話說出了口, 見何訓嘴角的笑意更深，趕緊又補了一句。

「但只有一點喜歡，就一點點。」

「哦, 是嗎？」

可何訓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後面說了什麼, 淡淡的點了點頭, 就端起杯子悠閒的喝起了咖啡, 並沒有想要繼續往下接話的意思。

褚衍侷促的盯著何訓看了半天，見對方真的沒有一點要八卦的意思，只好忍不住的自己主動開了口。

「那個，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

「嗯？」何訓見褚衍終於說出了今天主動請自己喝咖啡的目的，這才慢悠悠的放下了杯子，抬頭看著褚衍，笑著問道，「接下來什麼？」

「就是我喜歡他，然後呢？」

要不是看褚衍一臉真誠的在發問，何訓真的會以為褚衍是在說笑。

「然後呢？你問我？！」

何訓一臉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好友，見褚衍還肯定的點了點頭，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怎麼談戀愛吧？」

「……」

褚衍被問得臉色一僵，視線飄忽的移開，聲音聽起來莫名有些心虛。

「我就是沒有主動談過戀愛。」

那不就是沒經驗嘛。

何訓在心裡暗暗嘀咕，但還是熱心的為褚衍指明瞭方向。

「你喜歡他，你就和他表白，如果他……」

「我去表白？」

何訓的話還沒說完，褚衍就一臉不敢相信的打斷了他。

「對啊。」何訓點了點頭，「不然呢？」

「哦。」褚衍表面上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可心裡想的卻是，為什麼要我主動和那隻笨狗表白？

何訓見褚衍似乎沒有其他要問的，繼續往下說，「如果他接受了，你們就成為戀人了，如果他拒絕……」

「等下。」

何訓說到一半，褚衍又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

「他還能拒絕？」

褚衍微微皺了皺眉，要他主動開口已經很難了，導致他完全忘記了笨狗還有拒絕的權利。

「對方當然能拒絕啊。」

何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自己不還是拒絕過很多人嗎。」

「不過。」何訓微微頓了頓，笑著道，「你那位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反而可能會當場開心得尾巴搖到天上去吧。

何訓想到那個場景莫名有點想笑，卻突然聽面前的褚衍表情嚴肅的問了一句，「就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和我表白嗎？」

「啊？」何訓被褚衍問得一愣。

「你不是喜歡他嗎，和他說一句我喜歡你也不丟人吧。」

何訓感覺這兩人進展得那麼緩慢，褚衍肯定要負一些責任的。

「不。」褚衍彆扭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他要先對一隻笨狗坦露心聲。

他想要季忱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