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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幻想。現在,他得到的結果再次印證了作為巫師的命運是可悲的,因為他們預見自己的命運後,卻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就這樣,子牙又躺回到那個石頭蜥蜴的背上,整夜地仰望星空,某一時刻,自殺的念頭被廣闊的冥想取代了。從此之後,他出於原始的善良和崇拜面對這個世界,逃避本身成了他的力量。
獻祭(2)
燦鏡兒醒來後希望每個夜晚她都能聚集起那些少年去點燃那間神奇的木屋子,她還吵吵嚷嚷地要去找落天兒定下他們的終身大事。她那夢遊一般的執著首先引起了她的貼身女僕的注意,隨後她的舅舅酋淵小心翼翼地搞清楚了這位公主那可怕的放蕩天性——落天兒並不是她唯一的目標,只是她最喜歡的獵物罷了。酋淵意識到這是個會讓他們家族名聲掃地的醜聞,他決定先把這件荒唐的事情捂在自己的莊園裡,然後寄希望於在煉和落天兒離開山谷後,老巫師有黃能用一個古老的巫術,解決她那高貴的外甥女的風流病。那時,她的諸多僕人——跟她有染的那些少年,將一個接一個地和他們那天晚上佔有的小女巫成家,至於那個落天兒,酋淵指望他在難以預料的遠征中儘快死掉。
羽燭為武羅女兒的死感到震驚,他好長時間沉默不語,直到飛鷺的葬禮之前,笛找到他,並且對他說:“是你的驕傲殺死了她。”羽燭說:“我做錯了什麼呢?”笛說:“是她自己的錯,她瞎了眼睛,竟然愛上了一塊石頭。”然後,笛命令羽燭參加武羅女兒的葬禮,她說:“巫師們把她獻給大神,但這不會讓她的靈魂得到安寧,因為她不是為蚩尤人死的,而是為你一個人死的。”羽燭在飛鷺的葬禮上看著她那凝固成冰雪的容貌,回憶她的那些帶著紫蒿酒的甜味和醉意的話,當祭壇上的火焰升起時,這個被火焰吞沒的祭壇和記憶中那幢燃燒的木屋子疊印在一起,這個正在消散的女巫和另一個已經消散的、被稱為蛇妖的女孩兒也疊印在一起,他這才感到自己是一個罪犯。他從獻祭儀式上回來後徹夜難眠,第二天他去找落天兒,中午時,他在停在江邊的一艘巨大的船上找到了他。落天兒正孤零零地坐在甲板上用一支箭矢敲打他面前的一個酒罈,嘴裡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羽燭在他面前坐下,按住他敲在酒罈上的箭矢,說:“也許你已經知道了,那個蛇妖是我燒死的。”羽燭把這話說出來,禁不住淚流滿面,而落天兒也泣不成聲了,他想說的話寫滿了他那委屈的臉上,又被他朝天上揮動的手灑在大江裡。他們不再說話,只是埋著臉哭個不停,那時落天江上湧起浪遮掩他們的哭聲,使他們哭得毫無顧忌。他們這樣哭了半天,後來就像虛脫了一樣躺在甲板上,羽燭看著湛藍的天空,感到渾身輕飄飄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坦。他離開時,落天兒看上去在甲板上睡著了,他扭曲過的臉現在舒展得像個嬰兒,在陽光下亮晶晶的。
他就這麼躺倒了黃昏,人們走得差不多了,一輛巨大的車子停在江邊,煉在車上招呼他。他上了車,視這個巨人如無物。煉說:“你醒了沒有?”他惡狠狠地說:“我想立即離開這個鬼地方。”煉寬宏大量地說:“沒心肝的東西,你的煩惱都是你自找的,這鬼地方可帶你不薄。”煉的車沒有回城堡,而是七拐八拐進了寨子,落天兒的心臟隨之跳得厲害。夜色降臨時,車子停在笛的莊園門口,煉對這個不知所措的少年說:“去向你的姑姑告個別,告訴她,明天你就要遠走高飛了。”落天兒感到窒息,兩腿直哆嗦。煉說:“她在等你吶,她還去城堡裡找過你,你的東西都在她那兒,她一定想親手交給你。”
一個漂亮的小女巫把他領進了莊園,她看上去不過六七歲,但儼然已經是這裡的主人,她不理會悶葫蘆似的落天兒聽沒聽到,只顧自己喋喋不休地說著莊園裡的規矩,好像她比他要對這裡熟悉很多。院子裡到處都是鴿子,需要一邊驅趕,一邊沿著撲飛起來的鴿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