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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那孩子……」宋雅清說。
「你不知道怎麼和周越處,我可更不知道怎麼和陳寒處。」徐勁明有點無奈。
「今天還以為他不肯跟我們住。他一直跟我這像個租住的似的,我平時工作也挺忙。不大能顧得上他。
他自己一個人住在學校那邊,倒也省心,主要就是他這個心理……他也什麼都沒跟我說過,當時接過來時,他除了不肯辦收養,其他就跟沒事人似的。」
「我就怕他心理上有什麼問題,那我就對不起他爸媽了。他這次肯答應,我倒是鬆了口氣。」
陳寒這樣的,表現的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這孩子可憐,咱們能照顧就照顧。」宋雅清說。
徐勁明點了點頭。
「寒哥!你寫完了沒有啊?快點給我抄抄,再晚兄弟就特麼涼了。」
高三週六隻上半天課,下午用來考試,語數外和綜合輪著排。不過這不是什麼正經考試,頂多是定時作業,老師也是偶爾改偶爾不改。
一中素來是自由散漫的,全看你自己愛學不學。
程曉松匆忙之際撇了一眼陳寒的理綜卷子,對前邊的男生說,「別嚎了,他又只寫最後幾題!」
比如陳寒就完美的體會到了一中的本質精神。
「收卷。」物理老師抬頭說了一句,又繼續低頭戳著手機。
前排男生回身一撈,把陳寒的卷子拽過去一通狂抄,那筆風在紙上炫的跟凌波微步似的。
「誰負責寫選擇題的!答案!」
「老子!快把填空題答案給我!」
「寒哥那捲子你抄什麼!那最後三題能是你會寫的嗎?能不能要臉了?」
「張志剛瘋了吧?這卷子是人做的嗎?頭三題我就沒看懂!」
「有病沒病。」陳寒在兵荒馬亂中扔了筆,悠閒自在的往後一仰,椅子傾斜了個角度,「又不評分又不排名的,瞎跟這著急。」
「你有病吧?」程曉松都瘋了,「老班說這四周的考試連在一塊算總成績,你沒看見前三週的卷子都改了啊?」
「聽他放屁。」一張卷子滿打滿算只寫了七十分的陳寒翹著二郎腿,「下一週就是月考了,他不排月考成績排這玩意,他能不知道你們都抄的嗎,蠢不蠢啊弟兄們?」
朽木們聞言暫時停了筆,互相看了一眼,覺著似乎有點道理。等到第一排的女生開始收卷,才有人說了一句,「先抄了再說啊弟兄們!」
陳寒看了看埋頭苦抄的「芸芸眾生」們的猙獰面目,視網膜臨時添了垃圾場的功能,擠了滿滿的廢料和鹹魚,他傷了眼似的偏過頭往窗外看去,微微一頓——周越正從前門過來。
他坐在後排,第二扇窗戶的邊上。
周越一路昂著腦袋往裡看,經過了第一扇窗,在第二扇窗猝不及防的和陳寒的目光撞上。
她笑了笑,比了個手勢,示意在樓下等他。看見陳寒朝她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哎喲誰啊?」
收卷子的女生抽走了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試卷,看見陳寒空蕩蕩的卷子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陳寒正看著窗外,跟誰點頭示意似的。
不止是她,周圍的男生都注意到了陳寒的小動作。
前後左右的男生大呼小叫的站起來,探著身子往窗外看,集體把脖子伸成了狐朦,勾肩搭背的一個摞著一個,把坐著的陳寒都擠的一歪。
「是個姑娘!」後排的男生在空蕩蕩的走廊上捕捉到了唯一的一個背影。
他這一聲喊的看球賽的物理老師都茫然的抬了頭。
陳寒並不是個愛和女生廝混的人,十五六歲也曾走過鴛鴦蝴蝶派的風格,錯把裝逼當成了玩世不恭,很是現了幾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