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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也眼神中染上一層隱隱的笑意。
「你算了吧。你幹活兒有你這位同學麻利嗎?你來只能給我添堵。」鬱蓉蓉抬眼說,「冰箱裡有我從鄉下帶來的桑椹酒,你拿出來倒一些給你這同學。」
桑也只好去倒酒。倒完酒他發現自己的確幫不上什麼忙,就回房間寫題了。
作業照例白天都寫完了,手頭有兩張從老凸那兒弄來的化學預測卷,都是超綱的,難度很大。桑也將房門關上,安靜地寫。有道題他掐不準,只能把剩下的題先寫完,然後拍照發給陳又楠討論。
房間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邱佐無聲無息地走進來,看桑也在檯燈底下刷題。
房間很安靜,桑也的頭微垂,脊背挺得很直。他的骨骼纖細,手腕壓在試捲上,能看見錶帶前面一塊突出的骨頭和青色的血管,被溫暖的光線照得幾乎透明。
邱佐斜在後面,靜靜地看著。
「你要不坐下來再盯著我看?」桑也沒有回頭,說道。
邱佐懷疑他後腦勺長眼睛了,愣了一下這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
桑也嘴角勾了勾,將試卷翻了個面,聲音平穩地說:「你那麼大的個子,擋住我的光了。」
邱佐只好拖個椅子坐在他旁邊,兩手托腮看他,臉都快懟上來了。
桑也寫不下去了,擱下筆:「哪有你這樣看人的?」
邱佐朝他眨眼:「那你覺得我該怎麼看?」
桑也伸出左手將他擾亂注意力的眼睛捂住,然後說:「用你美好的心靈去感受。」
邱佐的鼻尖貼在桑也銀色錶帶上,雙眼被桑也手指捂住,冰冰涼涼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洗手液的香氣。邱佐覺得很好聞,所以邱佐不敢動。他擔心自己稍微一動,桑也的手就變成蝴蝶飛走了。
「我哪來什麼美好的心靈。」邱佐聲音小下來,開玩笑,「那是你不瞭解我,我心靈可齷齪了。」
哪有自個兒說自個兒心靈齷齪的?桑也本來也就是開個玩笑,結果邱佐反而自黑起來了。桑也索性把手放下來,一臉認真地問他:「那你說說看,你的心靈怎麼齷齪了?」
「你們學霸就愛刨根問底,亂講究。」邱佐翹著腿湊他近些,大長腿戳桑也膝蓋,長篇大論道,「我跟你又不一樣,你有美好心靈,我沒有。我是問題學生,打架翹課抽菸喝酒,除了學習樣樣都行。我這種人要什麼美好心靈?」
打架翹課這些桑也已經由衷感受到了,但是抽菸喝酒似乎沒怎麼見他幹過。而且桑也鼻子很靈,要是邱佐身上有煙味兒他肯定能聞出來,可是他從來沒在邱佐身上聞出過一絲煙味,聞到的永遠是男士沐浴露的香味和他校服上若有若無的淡香。
煙這種東西,說實話,桑也不是沒有碰過。以前好奇心重抽過一根,過肺過得太急,嗆得他嗓子啞了三天說不出話來。後來順手多了,但也侷限於心情不好或壓力太大的時候抽上一根,其他時間碰都不碰。所以身邊的人除了發小陳又楠,沒幾個人知道他抽菸,就連班長老蘇都不知道。
於是桑也淡淡地說:「我沒你想得那麼美好。照你這個標準來說,我也挺齷齪的。」
桑也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天賦選手,這三年來,成績維持在年級前20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他表面看上去學得很淡定,實際上效率遠沒有陳又楠蘇達銘他們那麼高。
陳又楠是天才型學霸,天賦技能滿點的樂觀派,性格沉穩成績也穩,心理素質強得一比,彷彿是為高考而生的戰鬥士。蘇達銘成績不算特別拔尖,但他給自己的心理預期就不高,因此學得也輕鬆,成績穩在年級前50,平時大大咧咧吃得開,老凸都不擔心他以後就業。而桑也既沒有陳又楠那麼強的心理素質,也沒有蘇達銘爽快的性格,他只剩努力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