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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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仍偏著。
“我不知道!”
王純轉過頭來。“你讓我感到陌生。從沒想到你還會說謊,而且說得那樣熟練。看來是經常說謊吧,是不是?”
“誰都可能說謊。只要不是出於惡意。”
“那麼,你打算永遠說謊了?”
“王純,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對你說謊,我從來沒跟你隱瞞過我有妻子有孩子有家這個事實。”
“從理論上講,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以前,我對你妻子的認識,僅僅只限於理論上。她在我這裡是抽象的,不具體的,因為你從來不跟我說她,不說她好,也不說她不好,你根本不提她,她在你那裡好像不存在,於是我當然也就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這是我的疏忽,也許不是疏忽,我確實不想讓你認識她,我怕那會使你感到不安,內疚,我瞭解你。其實她跟你並無關係,這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自欺欺人!她明明跟我關係密切。”
“這得看從哪個角度上說了。王純,我只是不願意讓你過多地攪到一些無謂的事兒裡去,我想我能一個人處理的就一個人處理了,你能理解吧?”
“能。可是現在我已經認識她了,就沒法兒再像以前那樣做局外人。”話鋒一轉,“跟我說說她。”
鍾銳不願意說曉雪,此時格外的不願意,但不說點什麼顯然過不去,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你也認識她了,能不能先說說你的印象?”
王純深深吸了口氣。“長得挺好。”說完看鐘銳,鍾銳臉上沒任何表示,王純等了一會兒,又說,“很賢慧,”鍾銳仍不語,王純接著說,“氣質也好,聽說她跟你是大學同學?”鍾銳點了點頭。經過一段很長的靜默,再開口時王純聲音有些發顫,“我拿她跟我做了比較,我找不出自己比她強的地方,除了比她——年、輕。”
“你就是這樣看我?”
“你讓我還能怎麼看?”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你必須說!”
“好,我說。因為你比她年輕,所以我就拋棄了她而看上了你。自然,你也會有青春逝去的時候,到那時,我再另作選擇……”
王純氣得說不出話,起身就走。
小學校的白柵欄門被鎖上了,傳達老呂正在為自己準備午飯。沒事的時候他通常坐在門口或窗前盯著大門,防止調皮學生、閒雜人員出入,有事時就鎖上門,很負責任。午飯的主食是在街上買的半斤蔥油發麵餅,炸的醬,另外還有一塊錢豆腐。把豆腐切成小方塊,放在鹽水裡煮,鹽水煮豆腐豆腐不老。煮開後連鍋一起端下——若是冬天,鍋就一直坐在火上——蘸作料吃。作料是四川人吃火鍋時的正宗作料,蒜泥,鹽,香油,老呂是美食家。火鍋裡他最愛吃的東西是鴨血,北京到處是烤鴨,卻沒有血。豬血倒是不少,老呂吃過一回,粗粗拉拉不說,還有一股子豬圈味,北京人不會吃東西!沒有鴨血,只好以豆腐代之。豆腐已下進了鍋,這會兒,老呂在剝蒜,忽聽大鐵門“咣噹咣噹”一陣亂響,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老呂把蒜瓣往碗裡一摔,“騰”地起身,走到門口喝問:“幹什麼?”
大鐵門前的人回過頭來,一張端端正正的小臉蒼白,眼裡有淚。老呂有些發慌,他不過是聲高了點,小丫頭也忒不經事兒了。“等著,我拿鑰匙。”他咕嚕了一句,轉身回屋。等他拿著鑰匙出來,姑娘已不在了,向外看,沒有,偶回頭,看到姑娘被鍾銳半推半擁地向樓上走,老呂拿著鑰匙回了屋,搖了搖頭。
鍾銳讓王純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身邊,這次王純沒任何表示,但決不意味著接受,而是一種漠然。鍾銳小心地注意不觸碰到她,不再觸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