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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腳剛離開獵場,後腳就出事。”南初七就差沒戳著明若清的脊樑骨開罵,“人怎麼能闖出這麼大的禍,你故意的吧?”
明若清穩重如狗,迎難而上,淡定地長出一口氣,“我可以解釋,我真的有在好好代勞,實在沒想到局面有點不受控制了。”
南初七想了一會,偏頭詢問:“那你現在才告訴我,是看我們要死了覺得我會一笑泯恩仇嗎?”
明若清摸著下唇沒說話。
首先,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呃不……這個我也能解釋。最初我準備找你的時候,你們家程與舟說我妨你,所以我就先來北姑了。”
南初七指尖一頓,他頂了頂腮幫,眼角竟有些泛紅,瞧著十分可憐,輕聲說:“我感覺出來了,我一直都知道。”
隨後兩個人幹愣愣坐著,極有默契地開始回想從前。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幾乎只要有明若清在的地方,南初七就沒好過,甚至她請客也是因為南初七剛來江都就丟了所有錢。
一直都知道還跟她做朋友,人怎麼能仗義成這樣。
這回明若清沒法強裝鎮定了,她理了理膝上衣物掩飾尷尬,下意識往後挪,“雖然是很對不起你,但你也沒必要哭吧……?”
南初七道:“我沒哭,我剛剛頂到喉嚨反胃了。”
“哦。”
南初七平靜地發瘋:“我討厭你。”
“…………”明若清屬於沒理都要爭三分,很不服氣地反駁:“那怎麼我不克別人單單隻克你啊,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南初七得了理憑什麼要饒人,他選擇用最粗暴的方式:“?老子扯起就是一耳屎。”
有句古話是這麼說的,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南初七所謂的正義之拳還來不及加在明若清臉上,整座洞窟便轟然崩塌,颶風沖天直上炸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明若清直呼好傢伙,心想這傢伙的耳光威力強得有點離譜了。
周遭寒氣逼人,場上曾有過大段的死寂。也是這時,細沙碎石後滾出一道身影,好似在廢墟中割裂成一片暗淡的幽光,待近了才看清,唐沂的出場實在驚險,是時間不容他有任何猶豫。他旋身立住,單膝跪地,一抬頭便斥道:“還愣著做什麼?跑!”
像應了他的話般,就在他身後,山壁徹底被一隻巨手撕碎,陰影嗡嗡作響,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白髮獸像飽含千鈞之勢踏足追來,長尾劈開的嶙峋滾滾墜地,怒而震霆迅雷,如見惡鬼,僅瞬息,北姑半邊山軀恐怕都要在這裡毀滅。
唐沂幾乎是踩著裂痕逃命,那怪物身姿怪異,窮形盡相,乍看就像一隻長著鳥嘴的兔子,可頭如巨甕,目如鷂鷹,層層銀髮之下的軀體表覆鱗片,在末端處生出一條硬甲長尾,竟融合了諸多獸類特徵,因此很難辨認它的原型到底為何物。要知道山中沒有哪座石像會是這般不可名狀的,明若清只瞧了一眼,霎時瞳孔緊縮,腿腳也變得僵硬,“這該不會是……”
“是虯奎!”
很好,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雪塵與飛沙混作一團,眾聲不降反增,虯奎六足並用,狂風肆虐,洞窟坍塌不止,猙獰到了極致,就如一場滅世浩劫,兀自令人心驚膽戰。
此情此景,南初七抬頭錯愕:“……好大的穿山甲。”
下一息,唐沂就把他擄走了。
南初七被塞進雪橇前還有點木然,他著實沒想到凶神會降臨得這樣快,畢竟這可是過去的北姑,倘若屬於它的命運當真一成不變,飛鷹鎮早該灰飛煙滅了。
難不成,是極光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轟鳴聲不絕於耳,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們的處境,已經容不得唐沂再耽擱了。他視線往下移,修繕好的雪橇還不如一塊木板,必然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