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又下山去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湧起一陣濃濃的失落和失望,不過,就在這時,隔壁的房間中突然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狀似很痛楚的呻…吟聲。
難道是白衣人師父?我心中一驚,顧不得什麼堅持和原則了,丟下陸流楓,撒腿往內間跑去。
果然,白衣人師父真的躺在裡面的那張大床上,面色酡紅,雙目緊閉,滿臉鬍子拉茬,憔悴不堪,嘴中間或發著無意識的聲音,懷中緊緊摟著我平日睡覺用的枕頭,身上依舊穿著那件那日晚上被我醉酒後弄髒的白袍,皺巴巴的。
我一下慌了神,眼淚也隨之飈了出來,上前搖晃他的手,哽咽著喚道:“師父……師父……您怎麼啦?快睜開眼,別嚇嫵兒啊!”
“嫵兒……嫵兒……”像是聽見了我的聲音,他的嘴中也喃喃地念道,只是,他的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
“嫵兒妹妹,怎麼啦?怎麼啦?”原本還正在外面參觀的陸流楓聽見了我的哭聲,慌忙奔了進來。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扯著陸流楓的衣袖,淚眼朦朧的說道:“師父……師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嫵兒妹妹莫慌,待我看看。”說完,他走到白衣人師父面前,凝神察看了一下白衣人師父的面色,並用手觸碰了一下白衣人師父的額頭後,道:“嫵兒妹妹莫急,你師父應當不是什麼大毛病,好像只是著了風寒而已,不過,因著我不會醫術,所以只能下山去將外公或者紗姨喊上山來替他醫治,你去給他拿條冷毛巾敷在額上,並在我下山時照看他一會。”
果然是關心則亂,聽陸流楓說出這話之後,我才想了起來,我也是會醫術的,而且醫術不俗,因此,我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對陸流楓說道:“流楓哥哥稍等一會,嫵兒也會醫術,待嫵兒替師父把把脈後,再來確定是否需要流楓哥哥去山下請我外公或者我娘。”
“哦,也對,流楓也忘了,嫵兒妹妹本就是學醫的。”陸流楓愣了愣,拍了拍腦袋,反應了過來。
我也沒有心情與他搭話了,只是靜心屏息的將手搭到白衣人師父的手上,替他把起脈來,彷彿把了兩三次之後,終於確認,白衣人師父的症狀真的只是如陸流楓所言,只是感染了風寒,卻因未及時醫治,再加上白衣人師父似是有些鬱氣積心造成的。
確定病因之後,我拜託陸流楓道:“流楓哥哥,我師父確實只是感染了傷寒而已,嫵兒就可以醫治他,不需要讓我外公或者我娘上來了。流楓哥哥先替我照顧一下我師父,我去廚房給他煎些傷寒之藥,很快就來。”
“沒問題,嫵兒妹妹放心就是。”陸流楓點了點頭。
而我抓好藥,拿到廚房去煎時,才後知後覺的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廚房的鑰匙一直放在我身上,所有的吃食都放在廚房中,這幾日廚房一直無人開啟過,白衣人師父也一直沒有下山,難道,難道這三四日時間裡他竟然什麼都未食用過嗎?
雖然他患的僅僅是傷寒,但是,如果不採取任何治療措施,又不吃不喝,拖上幾日,也是會要人命的。如若今日不是陸流楓提議要上這鳳凰頂,並要進這茅草屋看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慄,整個人也被一股恐慌席捲著,我不敢想象,如若他有個萬一的話,自己應該怎麼辦。
考慮到白衣人師父已經整整三日未進任何食物,即便將藥汁喂進去,肯定也會被他吐出來,思索了一下,我便又在煎藥的同時,給他熬了一些粥,等會給他喂藥之前先讓他食用一些。
這樣一來,倒是稍稍耗去了一些時間,當我用托盤將藥汁和粥一起端進去的時候,陸流楓仍舊坐在師父床前,不過,卻似乎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謝謝流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