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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歇著，我先走了。」說著，景延真的沒等她，直接越過她往上走。
封雲挽：？是人嗎？
好歹也有點一起運動的情誼吧？
她氣沖沖地擰好瓶蓋，快步沖了上去。
景延一直都不緊不慢地走著，封雲挽只顧著追他，也就漸漸忘了，距離山頂到底還有多遠。
不知不覺，居然到了。
城市裡日新月異，而這落座於大山之中的萬福寺，卻像被時間定格，即便過了六年，大門的樣子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連門口的石獅子，都沒有挪動。
遊客比自己想像的要多一些，進了門，香火鼎盛，碩大的香爐旁邊，圍滿了上香的人群。
見人多，封雲挽的注意力首先被旁邊的鯉魚池吸引。
說是鯉魚池，其實只是一個許願池，裡面根本就沒有魚，只池中央擺著一個碩大的鯉魚形雕塑，尾巴和頭部高高上翹，魚嘴微張，露出一個小口。
據說如果許願之後，把硬幣成功扔進鯉魚嘴裡，願望就能實現。
封雲挽也曾天真地好奇並相信過，但那次秋遊，她扔了快十次，卻一次都沒進。
不過，網上說的好，與其反省自己，不如苛責別人，所以她一直覺得，不是自己技術的問題，是這玩意兒，根本不可能扔進去。
「哇哦！！進了進了！！」
身旁突然傳來兩個女生的歡呼，她們挽著手，激動地指著鯉魚的嘴巴。
封雲挽：「……」
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景延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枚一元硬幣遞給她。
封雲挽一愣：「你哪來的硬幣？」
「剛才山下買水找的。」
「哦。」她義正言辭，「我不玩，這東西騙人的。」
「真不玩兒？」景延做勢要把硬幣收回去。
下一秒，硬幣被奪走。
封雲挽極為勉強似地從他面前經過。
扔之前，她還特意問了句：「你那兒有幾個硬幣啊？」
景延說：「兩個。」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兌成一毛的，這樣可以扔二十次。」
「好主意。」景延笑，「不然你現在爬下山兌一下？」
「……」算了。
那就是兩次機會，封雲挽決定好好盤算盤算，盤算的結果就是，她站到了剛才投中的那個女生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封雲挽屏息將硬幣扔出，「叮」的一聲，硬幣砸中了鯉魚嘴的邊沿，卻最終遺憾地撲通掉進水裡，和水底的無數硬幣融合在了一起。
水面泛起陣陣漣漪，「打水飄」一詞，得到了形象的解釋。
封雲挽的肩膀垮了。
還沒等她管景延要第二個硬幣，右手突然被一股溫暖覆住，被塞進掌心的硬幣，也沒有絲毫涼意。
他站在她身後，輕輕將她的右手抬起。
封雲挽整個人都僵住了，雙腿就像被釘子釘在了地上，縱然他們已經有過幾次更親密的行為，但這種宛如戀人之間的曖昧，卻依舊讓她不太適應。
封雲挽抽了抽手，卻沒有成功。
他像是真的只是在和她傳授經驗，而不帶有任何旖旎的色彩。
「這個方向，力度比剛才再大一點。」
「哦。」長發下，封雲挽的耳朵有些微發燙，幸好，他說完，就抽身離開了。
封雲挽強迫自己再次集中注意力，右手定在空中，使勁一拋。
硬幣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拋物線，再次砸中了鯉魚嘴的邊沿，就在封雲挽以為又失敗了的時候，硬幣倒下，成功滑落進了口子裡。
封雲挽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她蹦躂了一下，卻又突然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