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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該罵她胡鬧!劉飛開始搞不懂秀秀,這丫頭有時候像是十分睿智的,可有時候怎麼就能幼稚得像個孩子呢?劉飛越想越是困惑,忍不住連連搖頭,他這才想起秀秀剛剛所說打賭一事,原來她是要賭那郡主不忍揮刀殺她。可是這等生死大事,如何能賭?秀秀啊秀秀,你可真是太不知輕重啦!劉飛在門外不住地感嘆。
一旁的羅鎮虎當然也聽到了文秀此言,登時虎目圓睜,完全驚呆了,哪有人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呀?他緩緩移動手臂,全手掌扣在門上,若有意外,才好直接擊碎大門衝進去。
窗戶邊的李皓軒聽了文秀這句話,卻是心覺好笑,只是不敢發作出來。莫非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俠就深思熟慮出這樣一個如孩童遊戲一般化解辦法?不過他也不敢大意,隨時注意著屋中的情況,尤其盯住了天香郡主的一舉一動。
老頑童段逍遙見此刻大家都是面帶嚴肅,嚴陣以待,便知事態嚴重,於是自覺地蹲在一旁,輕易連個動靜都不敢出,只瞪著黃豆一樣的眼睛巴巴地盯著眾人。
木屋中,文秀從自己的膝頭將砍刀拿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面上,儘量不弄出響動,生怕驚嚇到了郡主,然後輕挑眼眉,細細觀察著郡主的神情,誠心誠意地言道:“在下絕非玩笑,若是郡主一刀揮下,能夠斬斷對文必正的仇恨,那文必正情願受這一刀。”文秀邊說邊在心裡默唸著:是那個文必正情願挨刀子,可不是我文秀啊,老天爺,你可要聽清楚些!
此刻,天香盯住桌子上的砍刀,心跳得厲害,腦子裡逐漸變得有些空白,眼中也逐漸變得只有這把砍刀。仇怨兩清,仇怨兩清,不知為何文秀的這句話一直迴響在天香的耳畔,但那聲音卻非文秀,而是天香的母親。
“天兒,你要好好地活著,不要怨恨任何人,要快快樂樂地活著啊!”這是天香的母親臨終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年天香只有十歲,但她牢牢記住了母親的話,隨後的八年間從未怨恨過什麼人——直到文必正的出現。
果真能一刀斬斷怨恨嗎?天香不斷地問著自己,竟不知不覺一步一步走近那張桌子,心中默唸著:若果真如此也是好的,我不要怨恨,不要怨恨任何人!這把刀就能幫我擺脫這怨恨嗎?真的嗎?我該拿起那把刀嗎?我可以嗎?
文秀偷眼見郡主的眼中盡是哀傷,卻依然看不到殺氣,腳下的步子緩慢而沉重,那原本縮在胸前的雙手微微探了出來,伸向了那把砍刀,卻顯得猶猶豫豫,蒼白的雙手探出、又縮回,再次探出來、再次的縮了回去……
文秀知道,這是郡主心中還猶豫掙扎著,她決定進一步地催化一把。她面帶淺笑地站起身,直接提起那把砍刀,幾步來到天香跟前,直接將刀放在天香手中。
文必正能有此舉,天香又是一驚,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位表情輕鬆的巡按大人,竟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天香才低頭看了看手中雪亮的砍刀:這只是一把八成新的小型砍柴刀,加上刀柄尚不足一尺,但的確也是一把能置人於死地的刀,刀刃鋒利,而現在這樣的兇器就在自己手中,該怎麼辦?
天香忽然覺得那刀子重有千斤,自己怕是連舉都舉不起來的。那刀刃上閃著陰森的幽光,還微微扭曲地倒映著天香的面容,真是讓她不寒而慄,手腕都忍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她不得不改為雙手握刀,這才略微穩定了一些。
天香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