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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大方能氣粗。是的,周愛華一到鳳城,就準備在迎賓樓酒樓弄個包間,當然是可以俯瞰全城的九樓。後來,他的恩師高文年“點撥”了幾句,他茅塞頓開,終於決定低調了。不過,居然低調到我的振鵬菜館裡來,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我的財運啊。
周愛華是高文年的得意門生,昔日三圩中學風雲人物,比貴鎖低四屆。在農村中學,好學生可遇不可求啊,教師的晉級升職都靠這“實績”啊。那時的高老師,還不是高階教師,甚至,一級教師的職稱還成了老大難——沒有實績,再“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要忍。還好,好運氣讓高老師撞上了:周愛華,興化北一片的中考狀元,來到了他的班上。這小子是因為家庭困難才來三圩中學就讀的,三圩高中破天荒地免了他三年書費學費,還給了他一些伙食補助。高中三年,都是高文年做的班主任,周愛華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兼化學課代表,絕對的尖子生,集百般寵愛於一身。可以說,他們的師生之情勝似父子之情。那年高考,周愛華很爭氣,發揮得漂亮,放了顆衛星,耀眼奪目,照亮了整個興化市。雖然說周愛華只是當年興化的探花,但和狀元榜眼比也只有幾分之差。據說,第二年,高文年就被評上中學一級教師,再明顯不過,這很大程度就是沾了周愛華的“光”。我在安豐中學讀高中時,朱老夫子也常常提起周愛華,說他是我們的榜樣、水鄉人民的驕傲。這小子,憨厚無比,可能是太陽曬多了,面板黝黑,像個地道農民,小時候就被人戲稱他是“保持貧下中農的本色”。阿三曾說,周愛華和他的朋友李寶財黑得有一拼,半斤八兩。
石城大學物理系畢業後,周愛華在石城電子總廠工作了幾年,後來下海,自己在石城郊區開了個公司,專門生產電子產品配件。這次來鳳城,是為了電子廠招工,廠裡剛上了兩條流水線,擴大再生產,急需工人啊。水開了,等米下鍋,這能不急嘛。 他帶了公司的人事部孫部長風塵僕僕地來了,準備在鳳城招三十名中職生,在石城短暫培訓後,再到他的公司工作。恩師高文年在鳳城網路廣、關係多,他當然找恩師了。
周愛華“寶馬”特地從石城開到了鳳城,加上孫部長和他的司機,總共三個人。學生風塵僕僕,遠道而來請到自己,高老師自然會竭盡全力。高老師想起了他的老朋友朱老夫子來了。朱老夫子學校的有一批中專生,他們想出去實習早已望穿秋水了。這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學習上屁勁沒有,一提到“實習”可就人來瘋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勁頭高漲得很。
“你的高足,我一定盡力而為!”
朱老夫子是個老好人,在學校的人際關係不錯,和負責就業的王主任一說,這件事就輕輕鬆鬆地搞定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誰不願意做呢?再說,周愛華給學生開的工資不低,上千呢。
周愛華帶了兩條金南京的給高文年,又揣了兩包*南京給他。學生的心意,高文年只好收下。周愛華這是投其所好啊,高老師的煙癮大,老是戒不掉。學生時代,周愛華無錢送禮給高老師,高老師照樣對他厚愛有加,各方給予照顧。現在,學生有出息了,鈔票大大的,高老師揩點油、沾點光還不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
大功告成,周愛華要請恩師喝酒,順便也感謝下朱老夫子。高文年不願周愛華再亂花錢了,提議到振鵬菜館來,既少花錢,也照顧我的生意,一舉兩得。師命難違,周愛華沒有辦法了,車子直接開到了我的振鵬菜館門口,孫部長從車上拿了幾瓶茅臺,幾個人進來了。
朱老夫子老早就來了,看看這瞅瞅那,給我提了很多富有創意的建議,比如搞個外賣之類。老夫子帶給我一個天大的好訊息,鳳城市政府準備恢復“老街”了,位置在鳳城河的邊上,準備把它打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