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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不要再弄那些東西了。師父等的那個人,不會回來了。&rdo;
夜璞真的是破釜沉舟,才敢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的。他以為師父一定會發怒,可慕容紙卻只是失魂落魄地愣了愣,緩緩道了一聲:&ldo;嗯。&rdo;
隔日,那些衣物和寶劍被鎖在了落鎖的舊屋子裡,再也不在師父的床頭礙眼。
夜璞無比激動――師父終於想要忘了那個人了。
這樣,假以時日,他肯定能忘了他的。
等到那個時候,我再,我再……
對於幾乎觸手可及的美好明天,夜璞如此深信不疑。可誰能想到,師父出門採藥,回來的時候,踉踉蹌蹌抱著個凍僵的人。
明明中了大祭司的巫蠶血蠱,早該斃命,卻竟然能拖了半年還沒死。
而師父,竟然還對他餘情未了。
……
那段時日,夜璞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雖然完全不明白師父究竟記掛那傢伙什麼,不明白那傢伙如何病入膏肓還能笑眯眯上躥下跳。但是夜璞強忍著不亂陣腳。
手中有毒,亦有劍。想要取那人性命,隨時很容易。
他卻不願。這聽雪宮中,統共也就他跟阿瀝兩個外人。謝律若死於非命,師父能查不出是誰所為?
於是隻得面無表情、如履薄冰,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反正那人也沒幾天可活了,他只等著就好,等著他死就好。
明明那人已一身病癯,臉色蠟黃形銷骨立,根本與之前苗疆見到的利落英姿判若二人,全然不能算是好看,甚至不能算是能入眼的了。
不僅如此,就連生性也與想像中不同。
明明殺入村子時如同羅剎鬼一般,一張寒冰臉冷漠利落,可在慕容紙面前,卻油腔滑調整日笑眯眯沒個正經,完全就是個令人不齒的市井流氓狀。
可師父卻還是喜歡他。
不顧受傷也要陪他下山逛街,甚至不顧身體給他去楓葉山莊找藥。在楓葉山莊,人多且雜,夜璞終於抓到機會落了毒,卻沒想到謝律真那般命大。苗疆最烈的劇毒,都沒能弄死他。
只得繼續等,卻等到師父傻傻為不惜分他一半的壽數,也還是要留住他。
為什麼……
夜璞越來越迷茫。我哪裡比不上他。
為什麼他一舉一動都可以牽動你的心?而我怎樣努力你都看不到?
夜璞後悔,當年大祭司要教自己蠱術,可自己醉心糙藥不願去學。當年若是學了,催動謝律體內巫蠶血蠱發作,他早死了罷。
結果,硬生生被他拖到寧王府的人拿著解藥找上門來。
夜璞可以咬著牙等他死,看著他變得日漸衰弱,只等著那塵埃落定的終日。
卻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恢復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就要跟自己最重要的師父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若是連你這種人都能幸福……
我的父兄、姐姐,我整個夜澤族被你奪走的安靜祥和的日子,又要誰來還?
夠了。已經夠了。
謝律。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死。
我信天道輪迴,善惡終有報。
……
可是,這世上,真的是善惡終有報的麼?
那人滿手鮮血,滿口謊言,可為什麼師父卻還是對他執迷不悟?
&ldo;師父,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要等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