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薛暨白遇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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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於薛暨白而言,堪稱生平最為漫長的時光。
心上人成婚,新郎不是自己,世間至痛莫過於此。
回到京都的日子裡,他整個人渾渾噩噩。
在眾人面前,強作歡顏,佯裝大度;獨處之時,卻黯然神傷,借酒消愁。
熟悉他的人皆知曉,在那光鮮外表之下,他的內心早已是土崩瓦解、支離破碎。
用阿果莫的話來講,他就似一個四處遊走的醋罈子。
哪怕相隔十米之遙,都能嗅出他身上散發的濃烈醋酸氣息。
而最令他苦惱的是,眾人皆誤解了他與阿果莫的關係。
見他與她形影不離,便篤定他對其有意。
就連他的爹孃都數次找他談話,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年歲已長,與他同齡之人孩子都成群了。
勸他抓緊些,莫要耽誤了人家姑娘,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他屢屢解釋,眾人皆誤會了,他與阿果莫不過是朋友關係,絕無男女之情。
可旁人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反倒越解釋越顯得欲蓋彌彰。
他索性也不再理會,對金氏等人的催婚嘮叨置若罔聞。
若早知曉程星晚的傷勢阿果莫無能為力,他便不會帶她前來京都了。
如今甩又甩不脫,送又送不走,只能捏著鼻子認命的讓她跟著。
薛暨白心中煩悶不已,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時獨自於庭院中徘徊。
阿果莫察覺出他的鬱鬱寡歡,一日,終是忍不住上前說道:“你這般消沉,終究不是辦法。
世間女子千千萬,何必獨守一人。
不如放眼瞧瞧身邊之人……”
話未及說完,薛暨白苦笑著回應:“你不會懂的,我與囡囡自幼相知,情誼深厚,我本以為……” 言罷,又是長久的沉默。
當初程星晚為了給他解毒,以身涉險登天山取藥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同樣的,他也不能忘記,墨君羿也同樣是因為他,生生受了四年的離別之苦。
在墨君羿消失的那四年,是他陪伴在她身邊。
雖然負罪感滿滿,但無疑,那四年是他人生中最為珍貴的四年。
他本以為,餘生,他也可以像當初那般與她為伴。
所以他逼著自己讀書,逼著自己習武,逼著自己成長成一個沉穩的大人。
“這幾日我想獨自靜一靜,你若想出外遊覽,可喚府中的僕人領你去。
若有喜愛之物,隨意購置,記於我的賬上。
三日後,便啟程返回烏金郡。”
語畢,他徑直離去,頭也未回。
身後的阿果莫欲言又止,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滿是挫敗之感。
明眼人皆能看出,她對他暗生情愫。
唯有他,眼中從無她的身影。
自初次邂逅他起,她便一顆心沉淪,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她全然不顧女子的矜持與名聲,懇請父親出面說項,藉著為平陽郡主治病的名義,隨他來到京都。
阿果莫望著薛暨白離去的方向,久久佇立,心中五味雜陳。
她深知自己的感情於他而言,或許只是一種困擾,可她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愛意。
三日後,薛暨白與阿果莫踏上歸程。
馬車緩緩駛離京都,路途顛簸,車內的氣氛卻比這道路更加沉悶。
薛暨白閉目養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阿果莫則默默看著他,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馬車顛簸了一個半月後,終於出了黔南,到達了烏金郡內。
踏上熟悉的土地,阿果莫的心沒由來的輕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