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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1992年它毀於一場意外的事故,我們調查過,但至今沒有找到它的遺蹟。”
“那港口是幹什麼用的?”路明非又問。
路麟城知道那座港口而且也在找它,顯然它非同一般地重要。
“沒人知道,也沒有資料記載,但那個港口被毀的時候,可能有龍王級的東西從裡面逃了出來。”路麟城的神情鄭重。
餐桌上安靜了片刻,路明非又說,“至少有兩撥人想把我送到這裡來,可能是想透過我找到你。”
本以為路麟城會緊張,但老爹只是聳聳肩,“他們找不到,唯有帶烙印的人才能進入這裡,你是我兒子,天生就帶烙印,那些可不是我兒子。”
路明非吃了一驚,“我們在尼伯龍根裡?”
“暴風雪就是這裡和外界之間的介面,沒有烙印的人會穿越暴風雪而過。”路麟城得意地微笑,“今天就這樣,早點睡,你要見識的事還很多。”
路明非躺在那張舒服的單人床上,身下是乾燥柔軟的亞麻床單,外面是呼嘯的風雪聲。
多年不見,在喬薇尼的感覺裡他可能還是個上中學的孩子,喬薇尼一直看著他睡下,給他蓋上被子,把床頭的小夜燈開啟,叮囑他有事來隔壁敲門,臨走還親吻了他的額頭,說寶貝好好睡,搞得路明非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是他很長時間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唯一例外的是夢裡的那一覺,但夢裡的事情都是假的,身邊這個家則是真真切切的。一路以來的辛苦都值得了,再不是惶惶然的喪家之犬。不曾想過老爹是跟昂熱平起平坐的人物,可惜狐朋狗友們沒法給他此刻的牛逼鼓掌。雙腿僵著就僵著,他跑路了那麼久正好歇歇,唯一的擔心是暴風雪裡跋涉的零和布寧,但那倆的體魄過硬,雪橇上又有足夠的給養,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喝了酒人有點興奮,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隱約聽到轟轟的響聲,不但不覺得煩躁反而心裡安寧。這座避風港是一個巨大的機械系統,此刻是它轟然運轉著,在冰天雪地裡撐起安全的結界。
在這裡他便是太子爺一般的人物,沒人能傷害他。
路麟城喝了酒放出豪言壯語,說這地兒他說了算,老路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誰跟路明非為難就是跟他路秘書長為難。喬薇尼鄙夷地說你就是個委員會里負責跑腿的,兒子面前就吹這樣的牛逼。路麟城嘿嘿笑著說沒有我這跑腿的,委員會那幫老傢伙可玩不轉!喬薇尼趁熱打鐵說這話可是你說的,明天我們非非見委員會的人,他們要是不同意非非留下來,信不信我把大衣櫃砸你臉上?路麟城拍著胸脯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敢把兒子叫來,就能把事兒擺平!
這特麼才是人生對不對?人家有爹媽我也有!在仕蘭中學的時候,同學的爹媽跑去班主任那裡告路明非的狀,說他打掃衛生的時候偷懶把活兒都丟給自家兒子,那時候嬸嬸看他不順眼,跟老師電話道完歉把路明非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喬薇尼在就不一樣了,喬薇尼那凜凜威風,肯定會罵得班主任和對方家長都抬不起頭來!
翻著翻著他有些困了,眼皮正打架呢,忽然聽到有人敲響了窗玻璃。
起初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過了一會兒玻璃又響,路明非這才雙臂一撐坐了起來。他的床就在窗下,不必起身走路。拉開百葉窗,玻璃上濛濛的一層雪花,窗外居然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瘦瘦小小好像營養不良的樣子,唯有那頭夾雜著雪花的淡金色長髮漂亮得像絲綢一樣。她一邊叩著窗玻璃一邊衝路明非喊著什麼。這裡的玻璃都是雙層隔溫的,她說什麼路明非根本聽不清,感覺又是俄語,看嘴型也看不出來。路明非乾脆披上毯子,把窗戶升了起來。
風捲著細雪,一下子就灑了滿床,路明非狠狠地打了個寒顫。他這才想起自家住在三樓,外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