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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滴溜溜從你臉到胸,胸到腰,腰到腳,起碼上下轉了三圈呢。我麼,也承他sè迷迷地掃了一眼,不過真沒瞅你瞅得仔細。我看啊,十有七八,他是知道您的女兒身了,沒安好心呢!”
孫月蓉一聽這話,反而來了jīng神。英俊的書生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多數情況下,見了自己一律都是口稱壯士,就算見到自己女裝的,也是喊一聲好漢爺或是好漢nǎinǎi饒命。
當然,山寨中結交的江湖朋友,也有幾個落拓文人,個個豪情十足。可是這幫江湖文人對了她孫月蓉,也都是一副好兄弟的架勢,拍肩拉手不含糊,卻決無一個人會“sè咪咪”地看自己的。趁著酒興看柳葉的倒是不少。
相比之下,這個姓嚴的,還真是……討厭呢。
柳葉眼見平rì威風八面的胭脂虎,竟然難得的露出了小兒女態,不由急道:“少當家的,你可千萬不要錯了心思。那嚴鴻可不是好人。你忘了那李才子說的,他可是強搶民女的惡霸。”
胭脂虎卻搖搖頭,“你也別聽那姓李的一面之辭。你看這嚴鴻,長的一表人才,英俊瀟灑的,手腕骨被小爺擰開了,都還能忍痛帶笑。再看那姓李的,又瘦又弱,怕不一陣風就要吹飛了他。你要來選,哪個當姑爺好?要我說啊,什麼青梅竹馬,什麼仗勢逼親,都是那五省大才子上嘴皮碰下嘴皮,說不定那官宦小姐根本就看中的是嚴鴻,而不是什麼強搶啊。”
“少當家的說啥呢。我要來選,當然選李大才子了。人家肌膚白皙,書卷氣十足,說話都是文縐縐輕言細語,一看就是知書達理。那嚴鴻麼,皮囊倒也長得不壞,可是大大咧咧,動手動腳,油嘴滑舌,外加sè兮兮的,看著就令人作嘔!”
如果說大明朝對女xìng的審美趨向一致的話,那麼對男xìng的審美這會兒則出現了分化。
有相當一部分女xìng,對文人士子的審美偏向了yīn柔。在她們看來,病殃殃的才子,一邊咳嗽一邊飲酒做詩,漸漸成為一種美的象徵。而數千年來中國人更正統的赳赳男兒,鐵肩擔道義,反而顯得粗魯。柳葉顯然就是這種新cháo審美觀的堅定擁護者。
孫月蓉萬沒想到心腹侍女居然在這種原則問題上與自己觀點如此相悖,不由呸了一聲:
“什麼亂糟糟的,那李大才子除了會說幾句酸話,一看就是手上沒三兩力氣。小爺我讓一隻手,能打他八個。就算老婆是被嚴鴻搶了吧,他不敢去尋嚴鴻復仇,只知道在這酒樓裡喝醉了哭鬧罵街,這種男人,你選來做甚?依我說啊,就算是今兒酒樓上,那個跟我對第一掌的大塊頭家丁,也比那李大才子強得多啊。”
柳葉差點暈倒:“少當家,您可是越來越不成話了。這話要讓老當家聽到,不把你吊樑上抽一頓才怪呢。說起來,你既然那麼喜歡壯漢,幹麼又看不上插翅虎賀頭領?”
孫月蓉吐了吐舌頭:“這事兒咱就別說了,大勇哥我一向當他是親哥哥。再說,他都快四十了,還死過老婆,你忍心我過去受苦啊……”
這主僕二人在開展明朝嘉靖年間帥哥標準大討論的過程中,越行越遠。東拉西扯一陣後,柳葉摸了摸乾癟的錢袋,苦著臉道:
“少當家的,這嫁誰不嫁誰姑且不說,咱們可實在是沒錢了。今兒雖然白吃了一頓,可晚飯怎麼著落?欠著的店錢都沒發給呀。這可怎麼辦?要不咱還是回山東吧?”
孫月蓉一瞪眼道:“回什麼?回去,我爹讓小太爺我嫁大勇哥,怎麼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