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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地，就被失望和明瞭給代替。
沈念將手覆在趙無垢的臉上，似乎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他，&ldo;無垢，我要離開了。我會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你找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或許，你會恨我，但至少，我不會恨我自己。&rdo;
說完，沈念將嘴唇覆在趙無垢的唇上，深深地一吻，帶著淚，帶著笑。
在趙無垢不捨的目光中，沈念離開了李府。沈念心想，這一次的決定無論對錯，總是不負彼此。
剛離開李府，沈念就發現了身後的尾巴。
&ldo;趙公子，你什麼時候學會尾行跟蹤了？是不想做大白天的人，反而要做黑暗中的影衛嗎？&rdo;
&ldo;影衛是我平生一大敗筆，你見過有被影衛背叛的主子嗎？&rdo;趙無庸的言語中雖然透著戲謔，但顯然對此事頗為耿耿於懷。
接著，趙無庸繼續說道：&ldo;沈姑娘，我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問？&rdo;
沈念揶揄道：&ldo;趙公子也會考慮，說話適不適宜的問題嗎？&rdo;
趙無庸斯文地拱了拱手，說道：&ldo;既然沈姑娘都如此說了，那我就腆著臉問一句，你為何一定要離開呢？皇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rdo;
沈念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回答道：&ldo;我離開不是正和你意嗎？我的離開可以傷他於無形，這不就是你和我一起出宮所打的算盤嗎？&rdo;
趙無庸的眼神變回了以往的深邃，說道：&ldo;你當真是為了我？&rdo;
沈念自嘲地笑了笑，說道：&ldo;或許我太貪心，既想求得白頭不相離，又想求一份純粹的愛。在十年前，我的父親就告誡過我，這份貪心只會換來悲劇。沒想到如今一看，還真是如此。&rdo;
只不過，讓沈念更沒想到的是，這場悲劇還會重演。
趙無庸嘆了口氣，縱是再恨沈念，也對這般痴情說不出重話。他換了個話題，說道：&ldo;接下來，你想去哪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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