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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睫低垂，神色平靜，好像全然沒有聽到。

☆、2727

包廂外，老闆考慮到客人的用餐體驗， 主動把電視機音量關小。

噪音消失後， 許擇遙抬頭問：&ldo;什麼都可以點嗎？&rdo;

被霸道總裁本人問這麼窮巴巴的問題， 程璃失笑，&ldo;當然可以。&rdo;

他說了幾樣， 然後把選單遞給程璃， &ldo;你再看看，我出去打個電話， 很快就回來。&rdo;

程璃翻開， 把他點名要的一一對應上， 暗暗咂舌，許總真是專挑貴的點，半分不留情。

許擇遙先把錢預存給老闆， 老闆難得接個大單， 再一看他身高眉眼，覺得肯定是個以後能火的大明星， 高興地火速辦了張八折卡， 想交給他時， 發現人已經走出店外。

街上人影稀疏， 許擇遙撥通電話。

對方接起後， 他直截了當問：&ldo;只是接受調查？&rdo;

哥哥許奉隸立刻說：&ldo;看到新聞了？剛剛開始而已， 為了收拾他， 你花心思準備那麼長時間， 我怎麼可能讓你的辛苦白費。&rdo;

許擇遙慢慢撥出一口氣， 幽黑眼瞳盯著地面。

許奉隸提醒：&ldo;不過，他女兒才是當初害了弟妹的罪魁禍首，不能就那麼簡單放過。&rdo;

&ldo;她？喪家犬而已，&rdo;許擇遙嫌惡地冷哼，語氣在提到心愛的人時，又不自覺轉柔，&ldo;具體怎麼處置，以後我會問程璃的想法。&rdo;

許奉隸很聽弟弟的話，&ldo;好吧，那顧霜寧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你可以找機會讓弟妹親手解決，對了‐‐&rdo;他話鋒一轉，帶了絲絲笑意，&ldo;弟妹對你，有沒有點轉變？用不用哥再幫你製造點機會？&rdo;

想起當初人工製造的緋聞和被撤資的網劇，許擇遙就上火。

&ldo;不勞費心，我們正在一起吃宵夜。&rdo;有那麼點小驕傲。

許奉隸驚喜不已，差點笑出聲，&ldo;那就趕緊去好好表現，別跟我多聊了。&rdo;

聽出他的好心情，許擇遙停頓片刻，低低說：&ldo;哥，謝謝。&rdo;

許奉隸剛才還笑著的嗓子忽然就堵了，有意岔開，&ldo;你說顧峻的事吧？都是你的努力，我能做的不多，客氣什麼。&rdo;

&ldo;你知道，不止是這個。&rdo;

還有當初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生死一線時，許奉隸能及時回國把他帶走，不厭其煩陪他治療恢復，無論病情怎麼反覆都沒有放棄過。

否則那個時候，程璃離開，他行為失控，如果再落到爸爸或者那個女人手裡，他根本就沒有活路。

許奉隸沉默了好半天，終是嘆了口氣，&ldo;我媽對你做的那些事，我是有責任的，如果我能更早一點……&rdo;

&ldo;別說了，&rdo;許擇遙打斷，&ldo;你和她無關。&rdo;

那個花費十幾年時間摧毀他精神的女人，就算是大哥的生母，他也分得清楚，不會把恨意轉移。

她是她，哥是哥。

把手機收起後，許擇遙又在夜風裡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包廂，拉開門，程璃聞聲抬起來的嬌俏臉頰，讓他無形湧起的寒氣轟然消散。

程璃瞪著他，&ldo;你的&l;很快&r;都要這麼久嗎？湯快涼了。&rdo;

許擇遙沒有回原位，這是張四人塌，程璃只佔了其中一個，他唇角抿了下，直接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