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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球原來是條白狗,只是頭,背,屁股上有幾塊黑色斑毛,這一特徵有點像邊境牧羊犬。說像也不像,邊牧應該長毛,窄頭,長嘴,而泥球卻是短毛,寬頭,短嘴,這個特徵又像德國牧羊犬,於龍有糊塗了,你到底算個什麼玩意兒呢?別是個雜種吧?
“雜種”剛洗完澡有點冷,渾身哆嗦。
於龍脫下外衣把泥球包裹起來抱在懷裡,步行回到租屋的小區。
於龍和泥球坐在小廣場的水泥臺上,審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心裡滿是期盼。遛彎的老人三五成群,談論著家事,國事,天下事,抱怨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於龍見人便問要不要小狗,偶爾有人停下腳步,問這是什麼品種?
於龍說不清什麼品種,又問那兒來的?問題提了一大堆,卻沒人喜歡泥球。
直到太陽西下還是沒人領養泥球,於龍正犯愁之際,一個俊俏的姑娘走過來,站在於龍面前,笑呵呵地問:“你怎麼在這兒呀?那來的小狗?”
於龍抬頭見是秀麗姐,笑道:“秀麗姐,這是個流浪狗,怪可憐的,我尋思送人,送不出去。你幹哈去了?”
孫秀麗長得苗條,白淨,清秀,美的讓於龍不敢直視。她拎著一個購物袋,款款地走過來,蹲下身端詳泥球。
孫秀麗跟於龍是租友,於龍的租屋是二室一廳的民居,客廳加間壁改成兩個小房間,共有四個租友,孫秀麗租了最大的主臥,於龍租的是客廳改建的最小的房間。
孫秀麗蹲下摸了摸泥球的腦袋,說:“小樣兒!呆萌呆萌的。”
泥球閃身鑽到於龍身後。
秀麗問:“你在那兒撿的?一般人只認什麼泰迪,黃毛,阿拉斯加什麼的,這小傢伙,什麼品種呢?”
於龍笑著說:“問的不少,沒人知道什麼品種,可能是混血。”
秀麗說:“瞧著怪可憐的,送不出去就養著吧。”
於龍皺著眉頭說:“我也想養著,是個伴兒,房東不讓啊。”
秀麗柳眉一挑說:“甭管她那個,房子咱花錢了,想怎麼住,跟誰住,她管得著嗎?熱水器壞了一個多月了,應該換新的,她不想出錢,想讓咱們攤錢,美死她了,咋想的呢?”
於龍猶豫了,喃喃道:“那……行嗎?”
秀麗:“有啥不行的?不行再說……你拱豬圈了?怎麼一身土啊?”
於龍嘆口氣,抱起泥球說:“唉!――別提了。”
於龍把昨天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秀麗聽了樂得花枝亂顫,笑出了眼淚,末了說:“你倆算是難兄難弟了,真有緣,看它小樣兒,挺可愛的,別送人了,養著吧。”
於龍垂頭喪氣地說:“想送也送不出去呀,要不送你吧。”
秀麗想了想說:“行,反正你也不敢養,送我吧。”
於龍囁嚅道:“人家要是不讓呢?”
秀麗一甩頭髮說:“管她呢,不讓再說。咦?叫啥名?”
於龍說:“沒名呢,我叫它泥球。”
秀麗呵呵一笑說:“不好聽,叫球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