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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也還清醒。
他現在完全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而是後悔——後悔不該愚蠢的去劈那竹篙!
就是他自已那一刀,將原本根本殺不了人的竹篙變成了可以瞬間要人命的鋒利武器!
後悔的也不是葛國泰一人,很多官兵在成為“肉串”後都在後悔,然後喃喃咒罵著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的原因是竹篙的另一截還在河工的手中,這使得被竹篙捅穿的官兵在力的作用下完美的保持了平衡的姿勢。
有些官兵是真的倒黴,倒黴透頂了那種。
他們死在了毫無防備之下——一杆杆從同伴身體中穿出來的竹篙將他們也“釘”住了。
經過前面一人的鮮血浸泡,乾燥的竹篙在“潤滑”的作用下很輕鬆的就將後面一人也給捅穿了。
如果持竹篙的河工力量足夠,一杆十幾尺長的竹篙甚至可以無限穿刺下去,直至成為一根真正的“糧葫蘆”。
當然,如果竹篙的尖利前端劈叉了,那麼也就自然的失去了“武器”價值。
“噗嗤”聲中,慘叫聲中,被部下們擠在中間都喘不過氣的參將吳高感受到了末日。
他看不到四周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完了。
河工中有能人,說不定真是李闖的細作!
一些官兵甚至都沒辦法去撣滅他們被火把點著的棉衣,手實在伸不開,太擠了。
他們也沒辦法去躲避頭上掉落的磚頭,只能硬咬著牙去挨。
運氣好的避過去,運氣不好的頭破血流。
但相比那些被竹篙刺死的同伴,他們都是幸運的。
“大刀隊,跟我上!”
陸四提刀走向跟罐頭一樣被那些“糖葫蘆”擠在中間的殘餘官兵,來到這個世上,他第一次笑了。
他成功了,他的笑中有淚。
說是大刀隊,但長刀不過是搶自官兵手中的幾十把,大多數人拿的還是鐵鍬。
不過足夠了。
竹篙隊的那幾百河工依舊緊緊握著手中的竹篙,也依舊用力頂著,這使得“糖葫蘆”後面那些被擠到一塊的官兵,根本沒辦法從裡面掙脫出來。
即使有,也是少數,出來也是死。
殘餘的官兵根本擋不住那些撲上來的持刀河工,或者說他們已經徹底喪膽,一個接一個的被砍翻在地。
吳高嚇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他所在的地方越來越寬敞,原本因為擠壓導致的胸悶也瞬間消失。
滿是血腥味的空氣雖然難聞,但總比窒息的要好。
又是幾聲慘叫過後,吳高的面前為之一空,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雙手握刀的年輕人在看著自已。
“我是”
吳高張嘴想要說話,那個年輕人的刀已經落了下來。
沒有絲毫遲疑,也沒有半句廢話,哪怕他吳高看著明顯是個大官。
陸四知道眼前這個自已也不知道是誰的軍官想和他說話,但他於對方的身份毫不感興趣,更不想聽對方說什麼,哪怕這個人就是金聲恆,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殺人,何必廢話。
都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砍翻那個不感興趣的軍官後,陸四掃了眼四周,叫了聲正在檢查有沒有官兵裝死的蔣魁:“蔣三爺,你帶些人把官兵身上能穿的衣服都脫下來,然後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