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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事兒,怎麼說呢,就算我這種外人,也覺得你太不厚道。」陳博靠在椅背上,看著穆逸舟那頭濃密的黑髮,暗自嘆了聲同人不同命,接著說,「童溪什麼性格,你最清楚。當時你玩失蹤,誰都聯絡不上,我聽說她還飛去伯克利找你。」
穆逸舟神情一頓。
他知道這件事,不過是在童溪離開之後才知道的。當時童溪在伯克利撲空,還給他在微信留了一段話,他過了挺久才看到。
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倒背如流。
陳博感慨地搖了搖頭,「突然玩失蹤,這事兒也就你做得出來。你就那麼扔下童溪,兄弟們都懷疑你是不是犯事兒被抓走了。老宋還找之前去伯克利的師兄打聽情況,後來隱約聽說是休學了?」
「嗯。」穆逸舟點頭,目光深沉晦暗。
陳博遲疑了下,「怎麼回事啊?」
穆逸舟沒說話,抓起酒瓶倒滿杯子,一股腦灌了下去。
陳博沒再追問。
越是優秀的人,越容易驕傲死撐,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陰暗消沉的那面。哪怕站在洶湧波濤裡,站在生死徘徊的邊緣,也會咬牙鎮定,默默扛過所有的苦難,心事藏得極深。尤其是穆逸舟這種,從來都以自信張揚的姿態示人的。
除非看淡舊事,否則不會向人吐露。
陳博嘆了口氣,「你也是夠狠,捨得下她。」
怎麼捨得下呢?只是那時站在懸崖邊緣,不得不為罷了。
穆逸舟眉頭微擰,聲音卻是低沉鎮定的,「快死的時候,你會拖累喜歡的人嗎?」
他抬眉問,臉上看似雲淡風輕。
陳博一愣,差點結巴,「絕、絕症啊?」
穆逸舟大概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兩杯酒倒滿,他往陳博面前推了一杯過去,「她有個朋友叫王子鶴,記得吧?」
「記得啊,一起玩過幾次。」
「他們沒在一起?」
「誰?」陳博懷疑自己是聽岔了,「你說童溪跟王子鶴?」
穆逸舟頷首。
陳博差點笑出來,「在一起個屁。剛分手那兩年,童溪臉上就差點往腦門貼男生勿近幾個字了好嗎,後來一直單著,多少英雄死在了撩她的路上。說真的,雖然不知道你當時發生了什麼,但分手這事兒,對童溪影響挺大的。」
穆逸舟沉默著往下聽。
「你出國那陣子她剛考完gre,本來打算申出國的對吧?後來據說是找了個空地,把學英語的資料全給燒了。那陣子她也不參加社團活動,後來就算參加也不怎麼笑,看得出來是在強撐,人都瘦了兩圈兒。」
「聽說有陣子,為這個事情,她還跟家裡鬧矛盾。」
「她家裡還挺想讓她出國刷個學歷的,童溪應該也能申到不錯的offer。」
「這些事都是有次碰見巫文靜的時候,她說的。她還說想找人狠狠揍你幾頓。」
「……」
斷斷續續的,陳博說起了童溪那兩年的事情。社團裡碰見的,道聽途說的,還有巫文靜痛罵穆逸舟時透露的。
穆逸舟眼底的墨色越積越沉,漸漸地,指尖輕輕顫抖。
他察覺不對勁,掏出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那一口吸得太深,他差點嗆到,繚繞的煙霧吐出來,整張臉幾乎被籠罩。
陳博坐在對面,看得傻了眼,「你什麼時候學的抽菸?」
「前年吧,我都沒想到會學這個。」穆逸舟深吸了兩口,藉此平復翻湧的心緒,等風浪重新歸於平靜,他才掐滅了煙,語氣也恢復了平靜,「我跟鍾原不熟,你提醒著點,多組織社團活動。」
這活動自然是為了童溪。
陳博調侃,「怎麼,